白锦玉可以随意任性,身为长子白锦堂却得留下来主持晚宴,他很久没见到江望舒了。
白锦玉嘴唇翕动:“不知道。”
留下冷冰冰的三个字,她转身上楼,心里憋屈极了。
“还是江望舒好。”白锦泽从地上站起来:“我倒希望是江望舒是我亲姐姐,而不是她。”
江望舒温温柔柔地不会做出如此粗鄙不堪的事情,白锦玉却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还是软柿子捏起来舒服。
此话落进白锦玉耳里,她只觉得十分讽刺。
她珍惜的家人,一个念着江望舒,一个记着江望舒的好,就连母亲也偶尔会提到江望舒的温柔与体贴。
那她算什么?
明明她才是白家真千金。
所有人都应该爱她,弥补她,补偿她,而不是惦念一个心肠歹毒,诡计多端的绿茶婊。
江望舒就像阴魂不散的野鬼一直缠着她。
“锦泽,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锦玉是你的姐姐,你要尊重她。”白锦堂声音低沉:“别在这发牢骚了,回去学习。”
江望舒没来参加晚宴,白锦堂心里很失落。
记忆中这个妹妹像性格温和,逆来顺受,她有严重的讨好型人格,基本上不会拒绝旁人的要求,哪怕十分离谱过分,也会拼尽全力去完成,只为得到那不值钱的认可。
秦家的晚宴白锦堂虽然没有参加,多多少少还是知道这个妹妹在秦家大放异彩,她成了秦夫人的座上宾。
如此一来,她身上便有利可图。
白锦堂给江望舒发了几个短信,发现自己被对方拉黑了,他宠溺一笑:“望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了,许久没见,她应该是想我了吧,得去见见。
*
“白家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不放。”江望舒拉黑了白锦堂,他却用另一个手机号给发信息,她不堪其扰。
“白锦堂此人心思深沉,看起来温柔好接近,实则外热内冷。”秦鸣山坐在沙发上看球赛:“他主动示好应该是你身上有利可图。”
江望舒抱着果盘坐到秦鸣山身旁:“我有什么他图谋的?”
玄术?
她肯定不会帮白家算卦,看风水,改命之类的。
秦鸣山和白锦堂打过交道,他看了眼小姑娘:“你现在的身份不同,曾和白家关系匪浅,今晚还在慈善晚宴上大放异彩,他不需要证明什么,只要说你是他妹妹,无形中就能得到很多便利。”
没有人会得罪一个玄学大师。
秦鸣山猜测白锦堂黏上小姑娘,还可能通过她和秦家搭上关系。
“我都被赶出白家了,他们还好意思蹭热度?”江望舒嘴里的牛奶枣顿时不香了:“臭不要脸。”
秦鸣山轻笑。
要脸干什么?
赚钱嘛要的就是不要脸,员工吃得苦中苦,老板开路虎。
“别管他了,你要回江家吗?”秦鸣山问。
江望舒苦着脸:“肯定要回,不过得等俞叔叔把分割魂魄的东西准备好我再去,大概需要三四天,我趁机休息下。”
老宅有灭门煞。
此煞气刚好可以用来中和俞墨青身上的死气,两气在符咒下对冲,不会伤及他自身的魂魄,更方便将其妻子的魂魄剥离。
让江望舒苦恼的是可能碰到江凌雪。
这段时间她不去打听江凌雪的事情,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