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这就去皇后娘娘宫中。”
喜顺弯着腰,头死死的垂着。
这道圣旨一下,尚书府怕是这几日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同时那教导嬷嬷从皇后宫中挑选,也是给皇后提了个醒。
说起来那尚书府的二姑娘原本在西京的风评也还算好,可这两日做的事真真是有些拎不清,怪不得皇上要拿她开刀。
“顺便宣礼部尚书进宫,既白尚书连妻女都管教不好,朕委实也不能将兵部交给他,让他跟礼部尚书交接一下,尽早熟悉一下职务。”
皇上摆摆手,似及其疲倦,看了一眼白锦书,随后出了泰德宫。
齐王面色有些白,见皇上已经走了出去,低着头,脸颊垂着,寝殿内的烛光微微跳映,显得他有些阴郁。
白锦书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进了内间照料太皇太后。
想必齐王此时一定难受的很吧,不仅计划没成功,白尚书还被调了职务,待消息传回去,只怕明日的朝堂又要炸了。
萧景辉跟白如嫣勾结在一起,是看重白尚书是兵部尚书,皇上正好想敲打敲打白尚书,此番送上门的机会,他当然要抓住,将白尚书手上的兵权转出来。
白锦书一双眸子越发漆黑,而齐王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内间,转身走了出去,他转身的一刹那,面部有些狰狞,但也就那一瞬间。
雪,还在下着,这一夜不少大臣宅院都灯火通明,一边担心太皇太后,一边担心春日宴皇上对朝臣的惩罚。
白锦书窝在软塌上,有其余的太医守着,她倒是休息的很好。
这一晚,皇宫内的脚步声从未停过,宫门口的大臣来了一波又一波,时间匆匆,转眼天已经蒙蒙亮了。
杨太医一直守在太皇太后床榻前,亲眼看着太皇太后苏醒,他的心彻底放回到了肚子中,赶忙命人去传消息。
皇上大喜,朝臣的心这才松了一些。
白锦书为太皇天后又诊了诊脉,坐着皇上御赐的马车又回了将军府。
按照她的交代,白画屏先后两次传出白老夫人情况不善的消息,太皇太后一醒,皇上立马让白锦书回了将军府。
马车刚停下来,白画屏已经在将军府门口迎了过来。
待看见白锦书平安无事,白画屏激动的握着手,将人带进了将军府。
直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白画屏这才敢出声。
“长姐,真是吓死我了,我这一夜都在担心您,不仅我,祖母她老人家念了一夜的佛经。”
白画屏红着眼眶,白锦书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去了老夫人的佛堂。
白画屏摆手,示意不要人去打扰,自己则是命人去厨房备膳。
白老夫人的院子内有一间佛堂,自从当年至德大师给白瑶烟看命格后白老夫人就信了佛,每日定要拜拜,这才安心。
白锦书一夜未归,她便在佛堂待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