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哪里的话,我如何气到祖母了,你是不是记错了,奥,你说的是妹妹对吧,毕竟父亲因为妹妹变成了礼部尚书,祖母为此动了好大的火,究竟是谁在气祖母?”
白锦书笑了笑,陈氏一噎,察觉到老夫人的手不断收紧,咬了咬唇。
这是一根横在老夫人跟她之间的刺,不提还好,一提老夫人便要被刺激一下。
这白锦书到底怎么了,怎么一觉醒来,说话这么不客气了,难道是白飞捷的死对她的影响太大了,不对,她怎么瞧着白锦书如今的语气有些像白飞捷呢,不仅语气像,神色也像。
这个想法一旦涌入心头就很难消除,陈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白锦书却猛的对着她微微一笑,那笑也熟悉的很,白飞捷就是这样眼睛眯着冷笑。
莫非白锦书真的中邪了?
“祖母还没回答我的话,你是觉得我去看望四哥是丢人对么,祖母你,当真是这么以为的?”
白锦书盯着老夫人,那眼神有些阴恻恻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老夫人被她看的浑身一震,觉得她这笑十分眼熟。
白家那些儿郎们就是这么笑的,莫非白锦书真的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说啊。”
白锦书眯眼,老夫人则像是嗓子中卡了一块痰一样,愣是说不出话来。
不仅老夫人,就连白震也觉得白锦书不正常。
“我听守城将士说皇上有旨,可随时祭拜四哥,祖母莫非觉得祭拜我四哥是错的么,祖母你是在质疑皇上?”
白锦书缓缓靠近老夫人,她每走一步,老夫人便后退一步,白震的眉头皱的死死的。
“是么,大姑娘说的是真的么,老夫人觉得祭拜四公子是丢人的行为?”
忽的,尚书府侧面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几个身穿白色丧服的高壮男子眼神冰冷的看着老夫人。
他们腰侧,还别着佩剑,最前面,一个年岁约莫五十的老者双手放在身前,虽是头发已经白了大片,但身上气势却很强。
“诚叔,你怎么来了,可是外祖母让你来的。”
白锦书看见白诚,眼神一改刚才的冷淡,面色也变的娇软。
“大姑娘您受苦了,老奴竟是不知尚书府的人何时能如此对您不敬了,这宅子,是大小姐名下的,府上的吃穿用度,哪一样用的不是大小姐的钱!”
“吃大小姐的,用大小姐的,竟敢对大小姐的女儿如此放肆,白尚书,你莫不是以为将军府儿郎都在外征战没人给大姑娘撑腰是不是,还是说尚书府中人觉得将军府儿郎战死大姑娘就没有人做主了!”
白诚恭敬的对着白锦书行礼,随后缓缓看向白震,他语气平淡,可气势却是压了白震一截,说的话也让白震脸色发红。
白震握紧拳头,心中越发恼怒,也觉得抬不起头。
白瑶烟已经死了,可她却像是魔咒一样跟着自己,只要有白家人在,自己身上的屈辱永远都洗刷不掉。
所以,白家人必须死!
白震眼底凶色闪过,白锦书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这种感觉不好受吧,白震的动作太慢了,她有些等不及了,只能出手刺激,她就等着白震一步一步踏进她的计划中。
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