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不知道方丈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差点让吓得给他跪下。
赶紧朝太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太子恨不得捏死他。
本来太子就怀疑傅筠得罪了方丈,今儿镇宁侯去请,他是不打算来的,只是镇宁侯提了一句傅珩要在普元寺过继孩子,希望太子帮忙主持一下。
太子知道普元寺方丈一直给傅珩调理身体,便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来试探虚实。
哪想到,来了就遇上这样的局面。
倒像是镇宁侯府逼迫傅珩和徐西宁过继孩子不成,自己来给镇宁侯府撑腰似的。
偏偏方丈又是这个态度,难道傅筠真的得罪了方丈?
那方丈万一连他也记恨上……
要知道,这秃驴在皇上面前,说话是十分有分量的。
太子没好气的朝镇宁侯道:“你确实是没让春喜解释。”
镇宁侯没得了太子的援助,只能硬着头皮,道:“是臣刚刚冲动了。”
心里快气死了。
他堂堂侯爷,难道还要听一个贱婢的解释?
闻所未闻。
方丈冷眼看着他俩,心里冷哼一句,这不就是自罚三杯么。
继而想到镇宁侯刚刚求太子,让傅珩押送赈灾粮草的事,再联系之前傅筠让他牵线搭桥想要买粮的事,方丈顿时明白过来。
一丘之貉!
好好好!
你们够胆量!
方丈脸上带着笑,双手合一念了个佛礼,“既是解释清楚了,那不妨侯爷高抬贵手,放春喜一马?”
镇宁侯的亲随还押着春喜呢。
他连忙道:“还不赶紧把春喜放了!”
正说话,一个小和尚急匆匆跑来,“方丈,太子殿下,宫中来人,陛下传傅大公子进宫问话。”
傅珩苍白着一张脸,皱了皱眉,“陛下让我去接赵巍赵将军,我偏偏在此给耽误了,如今赵将军已经进宫,陛下怕是要责罚!”
病恹恹的朝太子一拜,又朝普元寺方丈一拜,“殿下,方丈,我先走一步。”
太子道:“孤和你一起进宫。”
他是一刻钟都不想在普元寺待下去。
傅珩点了个头,转头牵了徐西宁的手,才吐了几次血,整个人透着一种有快要咽气的无力,上气不接下气,“你先带沐沐回去,过继的事,等我回来……”
傅珩一往情深。
一边说话,一边将徐西宁的手贴向自己胸口,然后朝小满看了一眼。
只一眼。
然后——
哇!
众目睽睽之下,一口血吐出来。
跟着便人事不省,一头撅了徐西宁肩膀上。
吓得发财和徐西宁惊呼。
“夫君!”
“大爷!”
春喜也冲了过去,那条狗子急躁的围着他们来回打转。
猝不及防的混乱里,太子心头生出一股极大的惶恐。
皇上派傅筠去接赵巍,傅筠却因为过继的事情,被镇宁侯府的人耽误在这里。
傅筠不昏过去,顺利进宫还好说。
现在傅筠昏过去了。
皇上如果知道,傅筠昏过去的现场,他也在,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