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嗤笑:“状元又如何,京中多得是才华横溢的世家公子,以他的家境,倘若不是有这么个声名显赫的小叔,你父亲断不会舍得你跟他受苦的。”
“才不会,他说了他会拼尽全力给我幸福的,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宋妙莲娇羞道。
国公夫人看了她一眼,叹气道:“你呀,你就是从小没人教,不知道人心险恶,哪个男人追求姑娘的时候不是山盟海誓,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景修不一样,他不会骗人的。”宋妙莲说,“他是我见过最真诚最温柔的人,除了大哥,京中所有的世家公子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国公夫人无奈摇头:“但愿他不要让你失望吧!”
宋妙莲抿嘴傲娇一笑:“他敢吗他,他若敢骗我,父亲和兄长岂能饶他?”
厅堂里,安国公也在说着同样的话:“景修,你叔叔为官清明,刚正不阿,甚得圣上看重,你们叔侄至亲,我相信你也是个好孩子,如今你叔叔亲自上门来为你提亲,我也没什么好拿乔的,今日便将妙莲许配给你,将来成了亲,你要好好对她,切不可让她受半分委屈,否则我和她两个兄长可饶不了你。”
“国公爷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宋小姐好的。”裴景修忙起身行礼,态度恭敬又谦和,“我与云澜兄互为知己,他最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否则我第一个就过不了他这一关。”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宋云澜。
宋云澜便笑着替裴景修说话:“景修的人品父亲只管放心,孩儿已经多方验证过,否则也不会放心让妹妹嫁给他。”
安国公又看向裴砚知,称呼也由裴大人改成了贤弟:“这桩婚事有贤弟担保,我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不如尽早问名纳吉,把两个孩子的婚期定下,贤弟意下如何?”
裴砚知还是冷着脸,说:“国公爷嫁女,一切凭您的意思就行,我们会全力配合的。”
大家都喜气洋洋,唯独他冷着张脸,像个讨债鬼。
安国公气得在心里骂娘,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含笑应道:“既然贤弟没什么意见,那就委托一个媒人走接下来的流程吧!”
裴砚知道:“国公爷是知道的,我这人不近人情,在京城人缘向来不好,也托不到什么好媒人,不如国公爷来请吧!”
安国公:“……”
你还知道你不近人情,你还知道你人缘不好。
人缘不好你还板着张脸,搞得像是我们家女儿要强行嫁给你侄子似的。
什么人呐这是?
要不是自己有非拉拢他不可的原因,才不会把女儿嫁到他们家。
亲事说定之后,裴砚知谢绝了安国公设宴的盛情,起身告辞而去。
安国公与两个儿子一同将他们叔侄二人送出门,说好这两日便托媒人主持接下来的一应事宜。
马车缓缓驶离国公府,裴景修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诚心诚意向裴砚知道谢。
裴砚知似乎对这门亲事一个字都不愿多说,靠在车壁上闭眼假寐,淡淡道:“回去别忘了让那丫头搬到东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