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皇帝就算召幸了别的嫔妃又如何?!
她貌似也不是很在乎。
文晓荼抱着枕头在宽敞柔软的拔步床上翻了几个滚,算了不想了,反正她以后绝对不做这种手工活儿了!爪子都要抽筋了!
啊呸,狗皇帝!下流!
文晓荼很快陷入了沉沉梦乡,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乳母抱了粥粥饭饭来向她请安,文晓荼一一抱过亲过,这才去享用早膳。
吃饱喝足后,本想着陶冶一下情操,去抄几页漱玉词,权当练练字,颐年殿的嬷嬷白芍却来了,说是太后请她去颐年殿叙家常。
文晓荼一怔,她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忍不住道:“风有些大,锦书和景珺怕是不宜出门。”
白芍嬷嬷微笑着说:“不妨事,太后娘娘只想见贵妃您。”
文晓荼更加费解了,不见孙子孙女,只见她?总觉得太后的召见有些不寻常。
文晓荼便不敢耽搁,连忙披上件厚实的紫貂披风,又揣上袖炉,这才敢出门。
去了颐年殿,文晓荼才晓得不寻常,皇帝也在,这也罢了,除此之外,居然还有贤妃、洛美人、江才人、崔采女四位嫔妃在场!
“臣妾给皇上太后请安!”文晓荼感觉到殿中气氛格外紧张,也不由谨慎了起来。
太后挤出个笑容,“贵妃到哀家身边来坐。”
见太后对她还算慈祥,文晓荼略略松了一口气,细步上前,坐在了太后右手边的扶手椅上。
洛美人、江才人和崔采女见她落座,忙纷纷屈膝惨白:“贵妃娘娘万福。”
文晓荼颔首示意,微笑着对太后道:“颐年殿今日倒是热闹。”
此刻皇帝与太后并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皇帝正襟危坐,面色冷肃,太后眉宇紧蹙,颇有愁容,而贤妃辛若芝随着她的落座,才再度坐下。哦,对了,辛若芝是坐在皇帝跟前的,除此之外,其他三位嫔妃都站在贤妃身后,也就是说,除了文晓荼,其他几位嫔妃都在皇帝跟前簇拥着。
皇帝明昭眉头禁足,他只觉得耳边聒噪,好似殿中来了一群鸭子,烦死了!
太后理了理衣襟,正色道:“既然贵妃也来了,有些话,哀家也得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
这俨然就是训诫宫嫔的架势。
屁股还没坐热的文晓荼又被春溪嬷嬷搀扶了起来,辛若芝少不得也麻溜再度起身,做出垂首恭听的态度,其余三人更不消多说。
太后扫了一眼这几个宫中还算年轻的嫔妃,原本她是想叫上余氏的,可这个余氏又装病!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太后先忧伤地叹了口气,“贵妃产后体弱,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养好身子。”
文晓荼低下头:你既然知道,还叫我来干啥?!
太后又扫了一眼贤妃:“只是哀家不明白,贤妃是哪里做得不好,竟遭了皇帝厌弃?”
文晓荼:就是就是!
皇帝明昭脸上写着大大的“烦”字,“母后就是为了这点小事,非要把朕从乾安宫叫过来?”
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是一如往常的不耐烦,她气坏了:“皇帝!你以为哀家这是在给贤妃撑腰不成?”哀家还不是为了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太后忍不住也怒瞪了辛若芝一眼:“贤妃,也是你太不争气!你瞧瞧贵妃,都已经有了一双儿女!你若是有贵妃一半顶用,哀家做梦都能笑醒!”
明昭心中怒道:那您还是做梦去吧!
而辛若芝早已做出愧疚之态,深深低下头去,“是臣妾无能。”——心里已经抱怨不已:皇上看不上我,我有什么法子?我也想生孩子啊,可皇上不碰我,我要是生出个孩子来,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明昭心中冷哼:你知道就好!
太后眼中满是哀痛,她摆手:“罢了罢了,贤妃毕竟容貌不够出众,又是入宫多年旧人,皇帝厌了也就罢了。可洛美人、江才人和崔采女入宫都快两年了,至今尚未侍寝,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文晓荼:合着太后今天叫了皇帝和这么多年轻嫔妃,这是催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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