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文晓荼黑线了,“嫔妾跟余美人怎么能相提并论?余美人是真的美人,嫔妾就一丑人!”
明昭沉默了片刻,“你也不必这般妄自菲薄,你……起码比余氏强多了。”
被皇帝这么夸赞,文晓荼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她并没有被花言巧语冲昏了头脑,好吧,主要是皇帝陛下的花言巧语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实在不具备把她哄得头晕脑胀的功底。
“可是,余美人好像受伤了……现在后宫里都说,她是侍寝受的伤。”文晓荼语气委婉,但内容实在堪称黄暴。
明昭脸黑如锅底,“她那是眼瞎,被门槛绊倒了!”
文晓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啥?被门槛搬到?虽说乾安宫的门槛是宫里最高的,但又不是不长眼,居然还会被那么明显、那高大的门槛给绊倒了?!
正常人能干出这事儿?
不过,余美人是正常人吗?
嗯,显然不是。
文晓荼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明昭愣了一下,“你相信朕的话?”——明明连朕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不信余氏是自己把自己弄伤的!非笃定是朕过于粗暴!
这种事情,又是在不好解释,乾安宫的奴婢们又一个个三缄其口都没有胡乱议论,朕也总不能无缘无故处罚宫人——唯独昨晚没忍住,甩了梁琨玉一个茶盏。
文晓荼眼神囧囧,“嫔妾为什么不信?”
明昭怔忪的黑脸一瞬间舒缓,嘴角眼梢不可抑制地齐齐扬起,但他又立刻咳嗽了两声。但此时此刻,明昭只觉得心口舒服多了,无端端被人扣上一顶黑锅,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但是,朕只是解释了两句,温氏立刻相信朕了。
一时间,明昭只觉得心口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
文晓荼笑着道:“宠幸嫔妃这种事情,若真的做了,皇上不至于不承认。”——皇帝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这种事情又不吃亏!就算真的举止粗暴,谁还敢背后议论?就算议论,那也是议论嫔妃没伺候好皇帝。
明昭正色颔首,难道温氏脑子明透,不像旁人,就会胡思乱想些脏污玩意儿!听了就叫人恶心!
“余氏这等蠢妇,朕怎么可能宠幸她?”明昭面露嫌恶之色,哪怕是一开始,朕没打算真的召幸余氏!
文晓荼暗忖,余美人来侍寝,到底干了啥蠢事,把皇帝气成这样?要不然,皇帝就算不宠幸,也会给个记档啊!
明昭心想,余氏这个蠢货,是不可能成事的,而后宫其他嫔妃……也不见得能派上用场,毕竟温氏颇有几分本事。
忽的,明昭想到了一个人,他蹙了蹙眉,若非实在无可用之人,朕实在不愿用那等歹毒之辈。
文晓荼这会子正同情皇帝陛下被蠢包美人气破防,哪里想到这位黑皮黑心的皇帝陛下居然在暗搓搓算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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