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浅怎么不早说,这些天都快看吐了。”
“啊?”云若浅愣了愣,她实在没想到云希瑶会这么说,毕竟云希瑶一向冷冷淡淡,很少这样直白地表露想法。
云希瑶笑着:“二姨母拿来的那些账册,小字密密麻麻地排着,生怕人认出来一样。”她很无奈地说:“不过硬看是能看下去的,除了有点废眼睛。”
不用想,这一定是二姨母故意刁难云希瑶的!
云若浅当即拍板,左右城主府的账房先生是专业的,看些账册不在话下。
果不其然,账房先生来了看到情况,很人精地说:“云小姐信得过鄙人,鄙人自然将这些账册理得滴水不漏。”
云若浅朝他比了个ok,欢欢喜喜拉着云希瑶去炼药会蹭誉芳轩桂花糕。
要不怎么说专业呢,还不过两日,账房先生便一脸忧愁地找到云若浅。
“鄙人断言,这账册是仿的。”
“哦?”云若浅咬了半桂花糕:“说来听听。”
“先不说字迹不合规矩,排布胡乱此等问题。”账房先生说:“每笔钱款的拨出未落到实处,与主本对不上序,凭空少了三千金。”
三千金。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是一个介于查和不查的中间值。若是云希瑶发现出入,没准二姨母借题发挥,说她查错。若是并未提出,难免被人说敷衍了事。
云若浅细细想着,咂吧咂吧嘴。
账房先生又说:“另外,鄙人发现奇怪的一列数。”
“什么?”云若浅问他。
“这列。”账房先生指出,他思索着用词:“欲盖弥彰的意思太重,寻常人家漏账都是这种话术。”
“漏账?”云若浅仔细看着他指的那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