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的办事效率很快。
“小姐,您那几瓶丹药是什么啊?”杏雨回来之后问道。
“没什么啊。”云若浅躺在榻上吃果子,一副及时行乐的模样:“几枚焕颜丹。”
杏雨很惊喜地看向她:“小姐您太厉害了。城主老爷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云若浅:……
杏雨接着道:“我听了您的吩咐,没有暴露身份。盛命楼给出五千的报价,我和他们讨了讨,升出了一千。”
“六千?”云若浅问她,要知道,一枚正一品焕颜丹能购价六千绝对不低。
“嗯嗯。”杏雨点头:“虽然杏雨也觉得有些离谱,但他们鉴定完说五千的时候一点不犹豫,我觉得可以再高点,就提了一嘴,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哦对了,盛命楼还说要签长期合同呢,不过杏雨拿不准主意,还是回来问问小姐您。”
长期就算了,她不是光靠这个生活的,这次卖出焕颜丹也只是为了凑点去巫族的盘缠而已。
三枚正一品焕颜丹,按照报价,也就是一万八,虽然对比她买鼎用去的三万有些不足,但好在虚拟货币兑换成现实货币了。
沉甸甸的票子揣在兜里就是不一样。
云若浅感慨道。
中元灯会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城主府那边派人来催云若浅早日回去。但之前已经答应好云希瑶留在这边,就回绝了。
慕容复这几日经常来云府,来了就找她。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想什么,倒是云希兰很少在她面前舞了。
云希瑶也很少在院里,不是去筹备中元灯会就是出门采药草之类的。她经常让云若浅去灯会场地,毕竟云若浅才是主要筹办人,但云若浅懒得动,左右都是希瑶姐自家的家产,她不想跟着掺和。
于是乎,她和杏雨两个人
在云府没事讲讲故事,看看小画本。
云若浅好不容易减下去的肉肉在这几天快速地长回来,一张小脸肉嘟嘟的。
“若浅。”
云希瑶叫她。
云若浅从院子里的摇椅上抬起头,带着刚睡醒的迷茫看过去:“希瑶姐啊,怎么了?”
“纪老说联系到灵系神力者了,约在明天午后,你有时间吗?”云希瑶朝她走来。
云若浅揉了会儿眼镜,胳膊挡着眼睛又躺了回去:“我已经闲得不能再闲了希瑶姐,当然有时间。”
“好。”云希瑶在她旁边轻笑一声,然后说:“那若浅好好休息,一会儿陪我去灯会场地好吗?”
云若浅:“……我能拒绝不。”
“不能。”云希瑶笑着看她。
云若浅最后还是出门了,杏雨跟在后面帮她打点。灯会场地在义城中央靠近城门的位置,现在红灯笼高高挂起,还有不同形状的彩灯。
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街边的小贩叫卖着,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正式的灯会,所以人流不大,没多少人买东西。
云若浅过去看了一圈,觉得每一件她都想要……
在她旁边的云希瑶看向那边的商贩:“想要什么?”
云若浅眼睛像放了光:“都想要!”
云若浅眼睛像放了光:“都想要!”
“好啊。”云希瑶看着她笑了笑。
除了巫族鬼埔寨一行所需要的物资行李,云若浅还买了很多小玩意,她一向喜欢叮当响的东西。另外还囤了一些治愈丹药,虽然品阶不是很高,但此类药物能达到的治愈效果有限,已经足够了。
云希瑶的能力很强,灯会现场布置得非常完美。不愧是女主角,各项能力都十分优越。
躺平的云若浅非常舒心,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便等着明日午后的到来。
——
就眯了一会儿的功夫,云若浅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异域服饰,愣愣地看着围着她起舞的同样穿戴奇特的人群。
云若浅想看清楚她在哪里,脖子却好像被什么牢牢锁着,动弹不得。甚至身体也是,只能嘴巴微微张开,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在梦的最后,云若浅终于听到她自己在说什么,那似乎是个人名,不像是熟知的语言,若是音译过来,发音是——
“阿坂巳。”
一股莫大的悲哀将她笼罩,整个人站在纯黑的阴影面,那仿佛是比死亡更令人窒息的孤独感。
她站在上帝的视角,看着那些人群癫狂着、狞笑着。
云若浅努力睁开眼,那些人的面孔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一张张没有五官的面皮。
“若浅……”
“若浅?”
“醒醒,若浅。”
云若浅猛地吸了口气,从木椅上坐直身体。她的腰背酸痛,是睡姿不好导致的。
迎目是云希瑶,她好看的眉眼微蹙:“做噩梦了吗?”
“没,没有……”云若浅下意识道,她看到云希瑶身后站着的同样一脸焦急的杏雨。
大概是杏雨看到自己状况不太好,就叫来了云希瑶帮忙。
云若浅拍了拍脸:“没事了希瑶姐,不用担心我。”
云希瑶没说什么,只是说让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呼……”云若浅慢慢往后靠在木椅上,看到没有离开的杏雨:“怎么了?”
“小姐。”杏雨有些担心地问:“您梦里在嘟囔什么,别是魇着了。”
云若浅叹气:“大概是吧,我刚才嘟囔什么?”
“听不太清。”杏雨说,然后迟疑地看了云若浅一眼:“但不是小姐的声音。”
云若浅疑惑地看过去。
杏雨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我看天色晚下来,便来询问小姐需不需要进食,看到您趴在桌子上小憩,就想叫醒您。您当时在说梦话,我就凑近听了下……”
那是呕哑枯涩的男声,低低地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节,像是某种古老神秘的祭祀,又像是失传的禁术咒语。
“……杏雨被吓到,赶紧出去找希瑶小姐。”杏雨说道,她显然是吓得不轻,说话间时不时要抬头看云若浅一眼。
云若浅沉默片刻,说道:“我只是做噩梦,不要紧的,别放在心上。”
杏雨迟疑地点了点头。
缓了好半天才从梦里的情绪走出来的云若浅坐在木椅上,甚至有一瞬间惧怕睡眠。
天知道她梦到的是什么东西。
还有梦里那个古怪的名字和光怪陆离的场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