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待就是多年,根本没有再回去过。
吃完饭,卫新睡午觉去了。
贾秋艳将锅碗收拾干净,也准备去睡会,院门被人推开,卫广回来了,步伐蹒跚,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多了。
卫广醉是醉,可脑子还是清醒的,只是他喝酒容易红脸。
“给我泡茶。”他对贾秋艳吩咐道。
他这个样子,尽管贾秋艳看得多了,可还是心里不快,于是就坐着没动。
卫广:“你耳朵聋了?”
贾秋艳淡淡看了他一眼,问:“昨天晚上你上哪儿了?”
说好回来,他没回。
卫广:“没去哪儿,找朋友去了?”
“什么朋友?”贾秋艳冷笑,“是马寡妇还是许寡妇?”
卫广皱眉,“你胡说些什么?说了去找朋友,就是去找朋友。”
贾秋艳也不听他的,又自顾说道:“在城里养一个还不够,还在乡下沾花惹草,你这样早晚都会给外面的人知道的,小心惹祸上身,到时后悔莫及。”
卫广在国营饭店,是公职人员,个人作风问题不光会影响前途,还有可能被开除。
卫广笑问:“怎么,害怕我出事了没人寄钱给你花?”
贾秋艳:“这不是你的责任吗?卫广,别忘了当初新儿是怎么出事的,你要是不管我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贾秋艳发狠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卫广叹了一口气,声音又软了下来。
他说:“秋艳,当时的事也是意外,我也很伤心难过。可我们卫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不可能让我老卫家祖宗的坟没人扫啊,总得留个后不是。不然到时去了地下,怎么跟我娘儿老子交待啊。”
贾秋艳冷笑,“借口倒是不少,你要是真想要个孩子,就不会那么挑了。”
卫广啧了声,“这不是挑不挑的问题,我总得看得过眼吧。”
是啊,看得过眼。所以当年她费了不少心思,挑了纪兰做儿媳,只可惜她是个烈的,没成。
卫广也想到了纪兰,当初那个十八九的大姑娘,人长得漂亮,又青春四溢,这几年过去,也不知道长成啥样了,昨天在镇上,他专门找到那间店里都没见到人。
桌前的两人有些沉默,后面卫广说:“只要能将她弄回来,以后我就将你们接到城里去,咱们一家人永不分开。不过,前提是她没疯,我不要疯子。”
当年纪兰发疯,卫广差点死在她手里。
贾秋艳:“昨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纪家现在有人了,纪兰也不在卢家,而是回了本家,你想要人,哪有那么容易。”
别说是卫广,当初纪兰差点将他们一家人都砍死。
平时看着温温的一个人,没想到性子那么烈,亏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对她那么好。
当年送走纪兰也是无奈,她发起疯来见东西就砸,成天提着把菜刀这里砍那里砍。
她能怎么办,不可能养个没用的疯子啊!
不过当初纪兰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贾秋艳现在也有点怀疑了,不可能一回本家就好了啊?
可要是装的,在卢家那几年她怎么没好,活成那样子,说她不疯也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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