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累得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台面包机,不停地在做蛋糕做蛋糕。
做的都失去了自我,坚决不能再多了,连现在这些她都不准备做了,就等着对方来找她谈合作。
宁奶奶听见小孙女这话,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也化为了一声叹息,算了算了,她算看出来了,钱是赚不完的,慢慢来吧。
就这样日子在重复地做蛋糕中过去,在宁初的坚持下,现在每天固定产出三十个蛋糕,这个数量正好是众人体力的临界点,再多身体就要吃不消了。
这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
“什么?春日宴?”
宁初惊讶了,他们一家都回宁家村这么久了,县丞怎么想起来请她们去参加宴会?
“帖子上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县里都会办个宴会小聚。”
宁母看着帖子上的字回道,上面写着邀请她们参加三日后的一年一度春日宴,地点是青山县的别院,上面还提到了把俩个姑娘一起带去,说是年轻人多些更热闹。
晚上等人齐了,宁母在饭桌上宣布了这件事。
“县丞夫人邀请?”
李氏惊喜了。
“你们说这什么宴会是不是为了给少男少女相亲用的啊?”
她闺女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说不定还能在宴会上遇到个如意郎君呢。
宁大伯一听这话急了,“相什么亲啊?我闺女和大侄女还需要去相亲吗?”
众人狂汗。
话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大伯、大伯母,那天胡成材应该也在。”
宁初不忍心再看大伯和大伯母犯傻,好心提醒道。
“对哦,你看我这脑子,这可怎么办啊?胡成材也在,那你们去参加宴会会不会被他找茬啊?”
众人欣慰:总算还没糊涂。
李氏刚才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就是担心了。
宁大伯刚才纯粹是慈父之心泛滥,接受不了闺女和侄女去相亲,这时也反应过来了。
“可不可以不去啊?”
宁大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宁初肯定地摇了摇头。
就算她娘是诚意伯府嫡长女,但现在天高皇帝远,他们这平民百姓也拒绝不了一个八品县丞夫人的邀请。
宁父自被罢官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憋屈。
其实他挺喜欢现在的田园生活。
每日里不用起早去上早朝,一次次地去弹劾某某某,一次次地刷新他对官场的认知,一次次受到陛下的斥责、同僚的鄙夷。
还记得他刚被钦点为探花的时候,为了报答陛下恩德,他立下宏愿,此生为官,必定不拿百姓一分一毫,立志为百姓发声、为陛下解忧。
虽过程中受了无数委屈和嘲笑,也连累了妻女,但可以说这辈子他无愧于天下、无愧无陛下、也无愧于心,唯一有亏的便是家人。
现在这样的生活让他的心境得到了圆满,前半生他一直在为了功名、为了职责忙碌,以后他想就这样陪着家人、闲暇时教教学生、传授课业,也不枉他读书十几载。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有些人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