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寂歌之前随手买了把折扇，白玉扇骨，扇面制作精巧，上面寥寥几笔绘了料峭修竹，挺拔清冷，自成风骨。

可以用来装点门面。

虽然说大冬天的摇扇子确实很像个神经病了。

“嗯。”风愿头也没回的回话。

“汾云，”寂歌眼里含了几分促狭的笑意，有心想要拉红线：“那盏灯你拿的下来吗？”

安汾云听懂了寂歌的言下之意，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推辞：“我尽量。”

扇面半遮住病弱少女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含情凤眸，细碎的光芒流转，在身旁簇簇灯光的映衬下像是画中人：“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聂雪城离得有些远了，在人群喧嚷中有些听不清寂歌与安汾云的交谈，却能清楚的看到少年与少女相视交谈，画面美的让人不忍心破坏。

聂雪城的心里却难受得紧，他上前几步，生硬的插进寂歌与安汾云中间，拧着眉道：“陛下看中了哪盏灯？”

寂歌收扇，随意的一指头顶：“最精致的那一盏，皇叔可拿的到？”

周衍早就迫不及待的凑上了台子，人群拥挤，寂歌被挤的往聂雪城的方向走了几步。

少女几乎靠在他的胸膛前，轻微的呼吸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转而又叹息道：“算了，那盏灯有点难度，皇叔尽力就行，拿不到也没什么。”

聂雪城从未和异性如此亲密的接触过，顿时就不自在了起来。

怀中的少女是软的，隔着厚厚的鹤氅，他依旧能感觉到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

聂雪城低下头，薄唇擦过少女耳侧，在喧闹的环境下，寂歌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男子低沉的嗓音缓慢响起：“陛下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臣一定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