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封临墨道，“但我觉得，他其实……并不厌恶那魔藤。对于命运的磋磨，他适应、习惯，乃至于和解。

“所以他甚至可以利用它，来保护别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笑道，“我很钦佩，也很向往。”

钟乐没看懂他为什么笑，却大概懂了他的意思。

“你想战胜你的恐惧？”她问。

“算是吧。()”???厐?“艙鱧????衎?葶????敧?艙煟辖扟?楲???????膉艙問?厐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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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突然又冒出一句，“就算不考虑修道，至少，这也锻炼了我的胆量嘛！也是好事呢！”

钟乐：“……你的胆量已经够大了。”

“哈哈，也没有吧！”封临墨笑容灿烂，语气谦虚，并顺势转移话题，“我们还是看蓬莱的情况吧。”

-

蓬莱。

元如还在摆弄那个魔修，而衍无……

衍无在思考。

他之前觉得，这些魔修可能是前朝遗老——万年前上一任天魔的属下。

它们的魔气很奇怪，与现在常见的魔修不同，而且都出现在万年前宗门所处之地。

另外，吸收过济仪秘境那魔修的魔气之后，他做了那个古怪的梦，看到了一些属于上一任天魔的记忆。

这说明，他、魔修、上一任天魔之间，很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

而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能听懂它们的语言。

很可能是在观看上一任天魔的记忆的同时，他获得了一些它们的语言的信息。虽然当时的梦境无声……但灵魂上的事，谁说的清呢。

但问题是，这魔修说的话很奇怪。

它说他们有一个王……但上一任天魔已经死了！否则他衍无根本不会诞生！

还有它说元如堕魔产生的魔气会很美味……

衍无并不觉得魔气的美味程度，跟修士的美貌程度有关。

而同为天生之魔，上一任天魔的初始配置应该跟他一样才对……

所以说，这魔修到底是哪来的……为什么会觉得长得好看的人产生的魔气会更好吃……

好奇怪哦。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堕魔，这魔修的脑子没有很清醒……

一边，元如又听了一会儿L魔修说话，才说道，“通过大量的听、模仿、对话，也可以解读一门语言。只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对现状恐怕不会有太大改善。”

观雪点点头，“那就算了。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只是辛苦你跑来一趟。”

叫元如过来，就是存了跳过“学习”这一步，直接“听懂”的心思。如果说要学的话……元如也并非这方面的专家，倒是没必要难为他了。

元如摇头：“对抗魔事，义不容辞。”

“既然审问魔修这个捷径走不通，”观雪也不客套，直接问道，“诸位还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等一下！”

沉迷思考魔修来历的衍无突然回神。

可不能走不通啊！这是最快的能找到魔修老巢的办法了！他还等着吃饭呢！

更何况，他谎都撒了、锅都推了……那套言辞不能白编！

() “怎么了？”观雪问道。

“嗯……”衍无略做沉吟。

他可不想暴露自己能听懂魔修说话的事——此事大概率与他身为天生之魔有关。

幸好，还有别“人”听得懂。

“我怀疑，这个魔修，与济仪秘境的魔修可能认识。”衍无说道，“那个魔修能通人言，若是把它俩凑在一起，或许会有一些特别的效果？”

“为什么这么说？”观雪皱眉。

“这魔修被封印之前，曾经大声呼喊一段重复的音节。”衍无掐头去尾，说出部分真相，“当时我体内魔藤有所异动，其部分魔气有被牵引而出的迹象，我怀疑这部分魔气，正是济仪秘境那些。”

元如无奈：“你那个魔藤……”

衍无眨眨眼，无辜状。

观雪叹了口气。

“济仪秘境那魔修，之前我们审问过，并没有透露出它与其他魔修有交流的迹象。”她说道，“可以试试，不过……”

她顿了顿，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忧色，“若它们之间真的有联系，那这两次事件就并非偶然……恐怕是有一个魔修组织，正在对大陆虎视眈眈。

“而一个组织……必定会有一个首领。”

衍无点头。

可不是！那魔修说他们有个“王”呢！

然而，旁边的冯乘长老却是与观雪对视一眼，沉声道，“你是说……”

“二十五年前，五德道预言的天魔降世……”观雪道，“我怕这天魔已经成气候了。”

衍无突然愣住。

啊？

谁是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