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些轿夫随从,侯程煜也没放在眼里,死就死了。但看到锦衣卫连自己都人都杀,依旧气恼不已,等这件事结束,他必要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在那之前,让这些人杀了凉王才是正事,他想要挣脱凉王的钳制,可他毕竟一把年纪,怎敌得过年轻力壮的凉王,一时挣脱不开。
那些锦衣卫,见凉王下轿,纷纷举刀相向,他们的目标都对着凉王,至于被凉王抓住的阁老则被他们避开,可谁知凉王忽然大喊一声“阁老小心“,然后将侯程煜拉至自己的正面,刚好迎面一刀劈来。
侯程煜惊得心一紧,条件反射地倒退一步,而那劈刀而来的锦衣卫,见状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收刀。
他大力使出又中途紧急收刀,惯性使得自己一个踉跄,看上去狼狈又可笑。可他却不敢再轻易出手了,要知道刚才那一刀,若非自己收手快,阁老命休矣,他全家老小亦命休矣。
邢琰长吁一口气,一副万幸的口气:“幸好本王眼疾手快...“话还没说完,又抓着侯程煜往另一个方向“躲“。
侯程煜眼见着自己眼前一片刀光剑影,怒得破口大骂:“凉王,你无耻,拿老夫当挡箭牌,你这是救老夫还是害老夫?再不放手,休怪老夫上圣前参你一本。“
邢琰依旧抓着侯程煜“左躲右闪“,无辜道:“贼人太多,躲过左边躲不过右边,阁老安心,保你性命本王还是能做到。“说着将其往右侧一甩。
侯程煜被甩得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等站稳了,左肩却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那动手的锦衣卫收手不及,终于还是划伤了,虽然只是一点皮肉伤,但那锦衣卫已经吓得不行,连连退了好几步,似还在摇头不愿承认。
侯程煜盯着邢琰,怨恨道:“凉王,你欺人太甚。“
邢琰歉意道:“阁老受伤了?这非本王所愿,只是这些人显然是冲着阁老来的,他们人多势众,本王应付起来实在有些力不暇供。“
侯阁老受伤了,没有人再敢轻易出手,这场刺杀,他们只觉得如同一场闹剧似的。
另一个战圈不时传来叫声,却是铜雀还在突破重围,先前围攻他的加刘全一共九人,此时只剩下五人。这边的十来人见状,都有意转去另一边,至少先合力斩杀一人吧。
可邢琰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左手擒住侯程煜理所当然地做挡箭牌,右手拔剑,势如破竹地朝周围杀去。
如此一来,锦衣卫就顾忌非常了,刀剑不长眼,何况阁老还被当作挡箭牌来用,他们下手处处受限制,而对方却是招招杀招,几乎一剑就能挑杀一人,比那难缠的铜雀更要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