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这么霸道的蛊,副作用肯定是有的。”江子木挠挠头,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收了回去。
“就像我刚刚提到的,服下这种蛊,人一般是活不过三个月呢。”
“随着社会的发展,信息传播速度的进步,我们玄学界也得与时俱进。要是弄个啥面目全非浑身溃烂的死法,怕是很容易暴露,所以呢,为了避免成为舆论焦点,我派一向低调行事。”
“吃了这个蛊,三月之内,也就啥走路被车撞啊,高楼坠物被砸啊,失足落水啊,心脏麻痹啊……”
“总的来说,让死者巧妙又安详的离开,既有排面,又不难看。”
“毕竟这些个意外,每时每刻,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总要发生在一个人头上的。我派思想教育不落人后,没啥大事,咱绝不给警察蜀黍添麻烦!”
江子木挑挑眉,笑了,“你说,这设计是不是特别人性化?”
肖立早:得,得。就是说,你派中人,要么一辈子不恋爱,如果恋爱,不是死人,就是退圈呗?你派的对赌协议,可是比娱乐圈来的凶险多了。
“我……你……”
“他……你前男友……他……”
“放心!”
肖立早话刚开个头,磕磕巴巴没下文,不过江子木看看眼色,已然明了。
“这东西,我没逼没骗没蛊惑,他是自愿吃的。”
“诶?”
是个狠人。瑞思拜了!
江子木脑袋一低,不知道为什么,眼底倒真的有些湿。
“他是个……非常好的人。”
肖立早:难怪你个神婆先前一本正经的说从不跟前男友吵架,现在算是说实话了。且不说这啥蛊那么厉害了,统共就三个月好活,哪儿还有时间吵嘛。
别说,这个玄学的解释,倒还真比你当时强凹理性人设的解释更合理呢。
“之所以那么做,也是因为我跟他认识了很久,互相非常了解。”
“因为相知,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玩命。”
“但是你跟我,不一样!毕竟短短几个月,谁能对谁知根知底呢?”
江子木一抬眼,定定盯着肖立早看,没等对方张嘴,已经开始抢答了。
“别问为什么非得死一个,也别问为什么他吃了这蛊我就能增加法力,问,就是玄学。玄学嘛,本身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你要非把玄学归为科学,本身,就很不科学!”
“废话不多说,我只问你一句——你,肖立早,这举世瞩目的顶级爱豆,愿意为了喜欢的我,这么个平平无奇又不起眼的小姑娘,把生命压缩到只剩三个月嘛?”
“又或者退一步说,即便我愿意散尽修为,放弃神婆之路,你愿意跟我谈一场只有一年不到的恋爱,然后安详入土含笑九泉不?”
呵呵,不论进退,反正你肖大爱豆妥妥是要死在这儿的。
肖立早:头皮发麻,眼前发黑,脚底发软嗳!
我说神婆,你这哪儿是发“好人卡”,明明是签“生死状”啊。一支穿云箭,牛头马面来相见啊!
妈妈呀,我……我不是胆小,我只是…真的……真的还没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