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江子木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把手往胸前一横,嘴里念念有词。
“懒散放纵坑自己,克己自律强无敌。”
“不要让动物本能操纵了你的身体!”
“亲,你可是国际知名爱豆,时时刻刻都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啊!”
“乖,以后这种虎狼之词,千万别说!小盆友们可都听着看着呢!”
话音刚落,江子木一个鲤鱼打挺,紧接着从沙发靠背上翻了过去,整个动作看着,行云流水,瞬时爆发力,连博尔特都望尘莫及。
刚逃离沙发,江子木立马奔向客厅角落的衣架,慌慌张张掏索半天,终于从随身的小外套口袋里摸出个小喷瓶。
“哼哼,一瓶在手,天下我有。”
江子木磨了磨后槽牙,心说你肖立早可千万别再搞什么出格的花样,不然,老娘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这自制的防狼喷雾伺候你!
“江子木牌防狼喷雾”,经江小姐妙手,通过无敌配比,融合“风油精”、“医用75%酒精”、“魔鬼BT辣椒精”,三精一体,天下无敌。北美小黑书知名“摧花辣手”、澳村快脚app网红“跟踪狂魔”,联合推荐,一天卖出一亿瓶,谁用谁知道,想瞎由自己!
耶~~~
江子木回了身,正对着肖立早,看他踉踉跄跄的越走越近,眼珠一转,毫不迟疑的调整好喷嘴的方向,把手指抵在了喷头上。
“我……你……你别怕……我没想……伤害你……”
肖立早打个嗝,脚下一停,眉头一皱,用极慢的动作眨了下眼。
“我……没醉……我是……嗳…我不是……那种人……”
“就想……抱抱…你……”
“冷……”
肖立早的声音,委委屈屈,带了点儿孩子气的忧伤。
“身上……发冷!”
江子木:呵呵,你当老娘三岁小孩呢?我才不会放松警惕呢!当然了,扫黄专项组的电话都打过了,老娘就更不会承认是自己刚才想歪了!
“我……我……真的冷!”
江子木发狠的敲了敲脑壳,心里一股无名火,想都不想,直接把防狼喷雾举了起来,正要按下,却看见肖立早抢先一步,像块钢板直挺挺的仆在地上,完成了跟地面的首次亲吻。
WTF???
打扰了打扰了,还是我过分年少无知了。
江子木愣在原地,咂摸咂摸嘴,半天没缓过劲儿来。前进一步,蹲下查了查肖大爱豆的鼻息,又听见像小狗狗一样哼哼唧唧的沉重呼吸,当然,更没错过的,是肉眼可见根根竖起的寒毛,哎唷,真感觉冷了?
C8,老娘难道真需要一盒去污粉洗洗脑不成?
江子木摇摇头,先起身看了看肖立早的环保袋。
“我就没控制住,睡了那么一会会,这熊孩子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等数清楚空酒罐的数量,江子木一叉腰:蛤?铁汁,玩儿我呐?真两罐不到醉成这样?
当年在国外,老娘两杯长岛冰茶之后还能追加一打Tequi,喝完跟酒吧的姐妹们打赌比赛走直线,妥妥连赢五把好伐?
切~~~真不知道我是该直呼你一声兄弟,还是勉为其难让你叫我一声姐妹了。
江子木撇撇嘴,一脸嫌弃的再看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国际巨星。
“这家伙,真是……”
江子木脑子一转,决定把收纳的冬被提早拿出来,再把闲置N年的乳胶床垫取了,给肖立早在客厅搭个临时住宿点。
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先前在家族群里听肖立早抱怨了几句,说什么在银浦机场为了保护翻译手臂肌肉拉伤,想想之后飞来飞去的演唱会行程,还有运动量极大的舞蹈动作,再怎么着,江子木也不希望自家地板的寒湿气给这伤痕累累的胳膊雪上加霜了。
一边想,江子木一边往杂物间去。
呆了没十分钟,等出来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晕的跟死狗一样的男人,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子木俩手抱着巨大的床垫,眨巴眨巴眼,看看时间:嗯,凌晨一点。这时候,的确是该出现点儿啥时间裂缝、地狱恶灵之类的应景环节了。
江子木淡定的一歪脑袋,先把床垫往空旷处一搁,拍了拍手,以改运师的广阔胸襟,瞬间接受了那么大只的一个男人说没就没的惊悚现实。
毕竟,大晚上的,还能有啥事恐怖过熬夜造成的脱发呢?
得,找人吧。
江子木从客厅跑到客房,从客房进去主卧,把主卧卫生间看一遍,转身又到了外面的独立卫生间,找了书房,找了厨房,找了阳台,最终竟然发现,自己的衣帽间门没关上。
“肖立早?”
“你在里面?”
藏的真好,老娘在自己家,都差点用上导航仪。
江子木还是添了小心,一手攥紧了防狼喷雾,一手拎起了根棒球棒,看看上面的大神签名,瞬间心明眼亮,满身力量。
一脚踢开虚掩的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回了门口的墙边上。
谨慎的等待了半分钟,江子木猛的再一闪身,在看到眼前一幕时,整个人虎躯一震,SAN值狂掉。
我了个大擦!
兄dei,搞咩呀?
只见原本昏昏欲睡的肖大爱豆,现在正对着房门,跪在地上,精神抖擞的抓着胖乎乎的猪鼻蛇,一脸慈祥老父亲的微笑。
江子木:呵呵,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怀疑您老醉酒的真实性了。古有武松三碗不过岗上山打虎,今有爱豆两罐不回家下地捉蛇,横批——肖立早你个损色!
“呀!肖立早!”
“你丫把老娘的宝贝名捕好好搁那!”
“听见没有?”
“放下!”
这些话,也不知道肖大爱豆到底有没有入耳,反正单看那一脸无动于衷的憨憨微笑,江子木表示,能动手尽量别BB还真特喵的是非常朴素而辩证的人生哲理。
“松……你丫给老娘松手!”
江子木冷着一张脸,上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把棒球棒立在角落,往里走了几步,抬手就抽在肖立早的胳膊上。
“给我放下!”
“嘿……嘿嘿……”
即便挨了打,肖大爱豆仍是笑得没心没肺。
“朋友……看!我新……新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