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早冷哼了一声,“什么玩意到你嘴里都萌的不行。”
“昨晚上你都徒手撸壁虎了,真要看见只树熊,你不得抱着不撒手,生生把人家的毛给撸秃噜了?”
额……
高大山头一低,效仿佛祖拈花一笑:貌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昨晚上?壁虎?枣子还嚎了个三段式高音?
这……
算了,我不联想了。
“树袋熊就是很萌啊,我可是真的上手摸过的!”
高大山勉强的笑了笑,“嗯,我也觉得萌。”
这世上,可能只有肖立早不那么觉得吧。
“所以,他碰到树熊,然后呢?”
“然后,”高大山一边说,一边摇头,叹口气,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然后,那树熊突然间冲他叫了一声……”
“你知道的,那玩意的声音,又尖又利。”
“只一声,就把他吓得原地蹦了两蹦。”
“我想,那只树熊,可能是只母的吧。叫完之后,呼哧呼哧的就冲枣子过去了。”
高大山抬手把自己的眼睛盖了起来,“得亏当时街上没什么人,也没有同组成员在旁边。”
“不然,要是被人看到他这么一个大高个,被只考拉追的跑出两条街,哎……我都不好意思在边上站着。”
“怪谁!还不得怪你!”
肖立早把勺子一撂,气到叉腰。
“你眼睁睁看着那家伙玩了命的追我,你都不做点儿什么的?”
“不说了,扣钱!”
江子木无奈的跟高大山交换一个眼神,扒了两口糯米饭,把自己的饭盒收拾好,拍拍手,刚要起身,就看到肖立早身后有个小东西从草丛里露出了脑袋。
“额……”
“那个枣子,吃好了嘛?快点收拾收拾,准备一会儿开工了。”
“别慌啊,我这才吃了两口呢。”
肖立早一抿嘴,“刚刚拍照,又是高台跳水又是平地奔跑的,我现在正饿呢。”
话音一落,肖立早跟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勺鸡肉。
江子木脸色一黯,嘴角抖了抖,伸手一扯旁边高大山的袖子,又是挤眼又是努嘴。
高大山见状,反应倒也不慢,趁着肖立早低头吃饭,自己抻直了脖子往肖大爱豆身后一瞧。
嚯哦~~~
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
怕什么来什么!
肖立早这货,是不是啥迪士尼公主转世,错投了男胎呢?怎么什么小动物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往肖大爱豆身边凑呢?
嗯,眼下,肖立早丝毫没有觉察,一条灰褐色的细长小蛇,正试探的往前游。
江子木斜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小游蛇,无毒。
给高大山使个眼色,江子木身子一斜,靠到了肖大爱豆边边上。
“我……我吃饱了,我先起来活动下,消化消化。”
话音刚落,高大山腾的一声直立起来,活动活动手腕脖子,为接下来的抓蛇运动热热身先。
江子木叹口气,抬着胳膊绕在肖立早后背。
“诶?你干嘛?”
肖立早抓着勺子的手一抖,身子突然僵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行动才好。
“哦。”
“我……”
“呵呵,我刚才想干嘛来着?”
江子木脑袋一歪,小猫眼眨巴眨巴的,搭在肖立早后背的手稍稍一缩,给高大山送暗号。
肖立早瞧着江子木的小表情,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单单看着跟前的这张脸,自己的心里,终究说不清是害怕、欣喜,抑或甜蜜更多一点。
“行动!”
江子木手朝下,虚虚一打。
高大山一个健步,直直冲到小蛇跟前,身子一低,正要拿住蛇头,却没想那小蛇似乎有灵性了,早早预知了捕猎者的动作,嗖的一声,跟箭一样,斜穿出去,离肖立早反而更近了。
“你们……”
“噢……”
没等肖立早出声音,江子木倒是抢在前头,看准时机,一只手朝下一撂,正卡在小蛇的脑袋上。
不光手到擒来,江子木嘴里也不闲着。拿着蛇往后跑了好几步,眼看着肖大爱豆的脸色发白,正要张口,江子木先下手为强,捏着嗓子把自己那支离破碎的声带好一通折腾。
“啊~~~~啊~~~~啊~~~~”
诶?
肖立早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往高大山身边一缩,手一抬,止不住的抖。
“你……你叫什么呀?”
“你不是已经抓住它了嘛?”
江子木咳了两声,冲着肖立早一“嘘”,而后急急火火的跑了几步,把手上的小游蛇甩回了草丛。
“你……我……”
江子木对着手掌拍了拍,踮脚一瞧,呦呵,果然有同组的成员三三两两的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你的叫声了。”
江子木动用了戏精学院的全部演技,小猫眼一转,瘪着嘴带着哭腔。
“吓……吓死我了!”
“有蛇!有蛇啊!”
“在哪儿呢?”
“还好,枣子他们帮我处理掉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人群上前安慰了江子木两句,前前后后跟着散了。
肖立早脸上的职业假笑仿佛冻住了似的,哆哆嗦嗦紧跟在高大山身边,一边下意识往身后打探,一边低声跟江子木说道:“神婆,你又不怕蛇,刚才叫那么大声干嘛?”
江子木把胳膊一抱,一脸的“好心成了驴肝肺”。
“亲,老实说,刚才那种情况,我要是不先叫,指不定你就要叫了。”
“或者,即便你叫了,我也跟着叫,到时候大家来了,我也有办法替你解释,帮你圆这个宇宙第一A的形象好不好?”
“是……是为了我?”
“不然哩?”
江子木皱着眉头,又再捏了捏嗓子。
“你要是被吓到尖叫,周围那么多同事,不都得围过来看?”
“既然料准了他们要过来,那不如让他们围观我咯。”
“毕竟,您老,那可是攻遍全球啊,这么一个大老爷们,打出来的形象原本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要是让人家知道,你肖立早原来是这也怕那也怕,对你的艺术人生,不得有影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