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要不是你非让我们俩人十块钱过一天,老娘用得着跟你搞这些阴谋阳谋的?
胡文眼睛一眯,“如果你真要收钱,那也行。”
“既然你选了这间没家具没空调没顶棚没墙壁的‘房间’,你就得一直住到明天。”
“对了,最最关键的,它可是没床没被褥。”
乖,看一眼天气预报再说话。
江子木鼓鼓腮,可怜兮兮的“恐吓”反弹。
“如果您要让我在室外过夜,那也行。”
“原本我还想着,大家各退一步,我就象征性的把每位工作人员的过路费从一百降到十块呢。”
“现在……嗳,没得谈了呗。”
胡文眉头立马松了松,“倒也不是不能谈。”
“十块,可以;让你进屋过夜,也可以。”
“不过呢,如果你现在非选庭院做专属房间,那晚上进了屋,自然也不能二次选择卧室房间了。”
江子木装模作样的不带迟疑,“嗐,只要能进屋,我还选啥子么。给啥睡啥,客厅沙发窝一晚也成啊。”
“实在不行,洗手间马桶上坐一晚上都可以哒。”
胡文:无fuck咳嗦。
“咳咳咳咳~~~跟拍导演,别愣着啦!给钱,进屋!”
毕竟,一人十块,总额不过两百多。两个人两顿饭,也算正常。
跟拍导演:我就是个从不露脸兢兢业业的工作人员呀啊喂!您们狐狸界的勾心斗角,能不能别牵扯我这无辜的场外吃瓜群众?
眨眨眼工夫,江子木手上的信封里,已然多出了六十块钱。
肖立早吞口唾沫,扭脸瞧瞧身边一脸贼兮兮、数钱数得心花怒放的江子木,摇摇头,叹口气,冷不丁把脸突然凑近了点儿,“亲,如果,老胡最后还要难为你,非让你今晚睡沙发……”
“那,你不用担心,我跟你换。你睡床,我嘛,打打地铺,或者就在桌上趴着,将就将就也成。”
江子木感觉到半边脸蛋上的温热呼吸,稍稍一歪头,视线刚接触到肖大爱豆凑过来的那张脸,整个人立刻像是见到黄瓜的猫咪,呼啦一声,跳出去半米远。
有事说事,凑那么近干嘛?
哆哆嗦嗦把多出来的几十块钱塞进信封,江子木喘口气,脸颊微微泛红。
“那……我先谢谢你蛤。”
“不过呢,您老放心。今天呀,咱们都能睡床。”
肖立早:嗯……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指向?
不…不好吧?这可都……都直播呢。
江子木:切,瞧不起老娘是不是?如果没铺好后路,老娘敢这么直接挑衅工作人员?想一出做一出的事儿,是你肖大爱豆的个人风格,不代表整个枣子林哈。
厉丰彭蕊抵达的时候,已经九点过半。这俩人,算是四组参演嘉宾中,唯一正确诠释啥叫“运动精神”的了。
坚持选择,无惧挑战,自我超越,不留遗憾。
方法虽然普通,但是架不住人家的完成过程又燃又热血啊。所以,虽然是第二,但无论是场内工作人员,抑或场外围观群众,对于这满头大汗咬牙撑下十千米马拉松全程的两个人,仍然是满心的瑞思拜。
一行八个人,刚想进门,就被严阵以待的江子木一句话拦下。
“亲,不知道胡老大有木有通知给各位。”
“作为拥有别墅房间选择权的发布会比赛获胜者,同时也作为今天开门游戏的第一名,本人江子木,在此郑重宣布——别墅庭院是我选择的专属房间,请大家按照每人十元软妹币的价格,付费进门。”
昂?
哟?
纳尼?
“热血组”的跟拍导演一脸懵逼,跟同行的五个同事互相交换个疑惑的眼神:咋地?胡PD竟然这样任人宰割了?
彭蕊舔舔发干的嘴唇,空荡荡的袖子在胸前打着结,朝前一迈步,袖子跟着身子一并晃荡。
“嗯……恭喜…你们拿第一。”
“我们组的钱在我外套口袋里装着,如果方便,能不能自取?”
这时的彭蕊在脑子里一盘算,已然做好了让厉丰一个人进门,自己在外头坐一晚上的准备了。
江子木倒也不客气,眯着眼,大大方方的掏出了信封,取走十元,又从自己的信封里取了五个早早跟工作人员换好的硬币,重新塞回彭蕊兜里。
“谢谢哟。也恭喜你们拿亚军!”
“真的真的,了不起!”
彭蕊抿嘴笑笑,侧着头扫了有些石化的跟拍导演一眼,自己也是搞不清状况:第二名需要给第一名五元,这无可厚非。可进门还要一人十块,咱这只有五块钱家底的极端贫困人口,怕是不应该还能收到找头吧?
“现在这个庭院过路费,要怎么……怎么办呐?”
江子木大手一挥,冲着彭蕊跟厉丰挤挤眼。
“噢,忘了说了。该项收费,仅对跟拍工作人员开放。”
跟拍导演:你这个个人偏好,是不是过分明显了?
江子木眨眨眼,就是耍无赖。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我说要谁留下买路财,谁就必须得破财。”
厉丰这二十来年,还没见那个粉丝敢在镜头前用这么大的口气说话。妈耶,这位姐姐,有脱离枣子林的打算嘛?我这边,也有个后援会会长的空缺呢。
鹿雅茗夫妇抵达别墅的时间,晚了“热血组”整整一个小时。
看到江子木这尊门神,鹿女神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一分钱也没掏,挎着自家老公,大大方方的直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笑着说:“事情进行的满顺利的嘛。”
江子木:“嘿嘿,床位的事儿,可要按约定好的办哦。”
至于王思思跟耿奕奕这个“叠叠组”,在经历了“一阵疯跑累成狗”,“大脑脱线傻成猪”,“看错路线上错车”,“智商各个二百五”的艰难困苦之后,从早上八点折腾到下午两点,终于有惊无险的摸到了别墅门口。
一开门,见到江子木,王思思直接上去,呼啦一个熊抱,话说出来,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木木啊,我的小木木啊!”
“没想到,有生之年,咱们还能再见!”
江子木捏着鼓囊囊的装钱信封,手腕一转,象征性的在小姐妹的后背上拍了拍。
“乖啦乖啦,不哭不哭。”
“不用担心啦,已经安全到达了不是?”
王思思肩颈软了软,伸手往肚皮上一按,哭的更凶了。
“我是担心走丢才哭的嘛?”
“我这明明……是饿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