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双眸凝着她:“闻轻,我很坚定。”
——闻轻,我很坚定。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用这样的语气,这样坚定而温柔的态度,说出这句话。
闻轻听得心口一阵一阵颤悸,具体她形容不出来这种感受,因为没经历过,这是第一次面对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真心表露。
“那晚是意外。”
他忽然在她面前提起这个话题。
闻轻下意识攥了一下手心:“我,我知道是意外。”
前面正在开车的陈见,非常自觉地将挡板升起,隔绝了前面的光,只留下后面两个人的空间。
闻轻发现,这是商应寒今天第二次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月下酒店那晚。
倒不是她一直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而是商应寒最初,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他伸过手来,掌心拢在她头发后面,问她:“你知道为什么会是意外吗?”
闻轻没有逃避这个话题:“我知道,因为我喝醉了,我主动凑上来的。”
商应寒笑了笑,那笑意始终是温柔的:“你以为只是因为你凑上来,而我刚好没拒绝,就这么糊里糊涂发生了关系?”
“难道不是这样吗?”她语气很平静,现在连那晚的细节都还记得一些。
那天晚上她很热情很主动,这当然脱离不了助兴药的作用。她那天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很胆小,为了壮胆,最开始喝了点酒,但实在太紧张,酒精没有起到壮胆的作用,她才吃了点药。
结果就是,她热情的缠着商应寒,把他当做商恪风流了一晚。
她不后悔睡了商应寒,是自己犯蠢做这种事。后来甚至想,还好出了差错,要是没出差错,真和商恪睡了,她才会真正的后悔,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商恪,天大的不值。
所以,她还有些小庆幸,还好那个人是商应寒。
至少她不觉得亏。
她正沉思的想着,耳畔传来商应寒对她一字一句说的话:“闻轻,你该知道,我不是来者不拒,因为是你,也只能是你,你明白了吗?”
闻轻转头。
随着她这一转头,唇瓣擦过他的脸颊,她这才发现他离自己这么近。
她想往后移,他手臂横过来揽在她腰上,闻轻一下子动不了,只能眼巴巴的这么看着他。大概也有挡板降下来的原因,空间在视觉下变得狭小了很多,再加上他离自己这么近,她身上莫名有些热……
她细细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五叔。”
“嗯。”他低低的声音回应她。
闻轻缓慢抬手,用手肘撑着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我明白你的意思。”
“又怕我?”他靠得更近,她横在中间的手肘压根没有任何意义。
“不是,我没有怕。”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生怕弄出什么不和谐的动静。
商应寒说:“你每次跟我说话,只要磕巴,多半是因为怕我。”
“没,才没有!”她立马否认,那表情有点较真的意思。
他看了发笑,只是笑意不那么明显,这个下压的动作让闻轻变得很被动,她稍微一抬眼,连他的脸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那硕大的喉结在浮动。
商应寒只是虚虚压着她,俯视的角度下,看见她耳廓周围泛着一片绯红色,他很清楚的知道她不经逗,但每次都忍不住想逗她。
她一生气,那双杏眸会变得格外生动。
往往这种时候他该放过她,不逗她了,却又恶劣的想看到她哭,不是逗她哭,是欺负她,像那晚一样,她哭眼睛鼻子小脸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