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轻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她现在心情还没平复下来,当然不是对这幅画,而是今天下午的事情……
“喂,闻轻,你在想什么,干嘛一脸进了ICU的表情。”商璃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闻轻拿开商璃的手:“心情沉重。”
“什么事情让你心情这么沉重,”商璃指着手里这副价值二十三亿的画:“难道是因为这幅画?”
闻轻还不敢跟商璃今天下午的事,就敷衍的点点头:“是吧。”
“我就知道。”商璃语气很是笃定:“换我,突然得到这么一副二十三亿的画,我也心慌啊。不过你别怕,你看我带给你带来了什么。”
商璃把画轻轻放下,然后从她肩上那个超大的托特包里,掏出一个婴儿手臂长短的锤子:“你看这个。”
闻轻一看那锤子:“作甚?”
商璃:“防止今晚有人来偷盗啊,你想,二十三亿,指不定今晚有人来偷呢,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吧。”
闻轻:“……”
商璃接着又从托特包里掏出一把跟锤子面积差不多大小的扳手,“锤子和扳手,咱们一个人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
闻轻看了看她的包:“还有什么你都拿出来吧。”
商璃摊手耸肩:“没了,就这俩。”
闻轻:“……”
“宝贝儿,你别小看这锤子和扳手,我俩一人一个,够干翻五六七八九十个人了。”商璃边说,边把手里的锤子塞到闻轻手:“你要锤子还是扳手?锤子比较顺手。”
闻轻默默接过了锤子:“就这吧。”
商璃问她把画藏在哪比较合适,闻轻说:“随便。”
“二十三亿,你就这么随便?”商璃着急的抱着画在房子里四处转悠,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最后放弃了:“随便就随便吧,你这小窝,藏哪里都能轻而易举被找出来。”
两人坐下来。
商璃不放心时不时的看一眼放在矮桌上的木匣子:“你说,这如心大师是闻行止,但你没有当场揭穿他,为什么呢?”
闻轻剥着开心果,费尽的时候就用牙齿咬,剥好一颗,她就叹气:“唉——”
商璃抓了一把开心果到手里:“剥开心果都能叹气,有这么费力吗,服了你了。”
一边嘴上叨叨,一边给闻轻剥起了开心果的壳。
闻轻说:“我没有揭穿他,是因为我知道他们现在不方便见我,一家子都深藏不露,我也不能傻得太明白吧。”
“那你揭他人皮面具看了吗?”商璃剥好一颗,放到闻轻手心里。
闻轻把开心果塞嘴里,摇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商璃:“那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他就是闻行止?”
闻轻:“直觉,而且这回的直觉错不了。”她看向商璃:“有闻行止,也有闻霁川,他们今天都同时出现在繁懋,对了还有温沉。温沉一看到我就大马哈,他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呢。”
一说起温沉,闻轻简直就有吐槽不完的话。
商璃说:“这家伙心思深着呢。”
闻轻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这时候商璃问起她:“你下午跟我说,你是跟五叔一起出来的,五叔又带你去蒂景庄园了?”
闻轻迟缓的点了一下头,是去了,差点没能回来……
“哦,有五叔在啊,那就没事了。”商璃一脸放心的说道:“你下午在电话里跟我说舒薏挑衅你的事,我听了脑子里就一句话,真特么天不下雨下头了,这女人真是够恶心的。要是五叔知道舒薏这么羞辱你,诋毁你,他肯定直接娶你,让那些人知道,你就是商太太!”
闻轻咀嚼的腮帮子忽然停下来:“五叔不知道舒薏羞辱过我。”
商璃摊手:“我也没说啊。”
闻轻手里的开心果掉落,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件事,原来商应寒突然带自己去民政局,并非心血来潮……
反应慢了半拍的商璃后知后觉问:“不是……我刚才说五叔要是知道舒薏这么羞辱你,肯定会直接娶你,你那句话什么意思,五叔不会求婚了吧?”
闻轻摇摇头:“没有求婚。”
商璃:“哦,也是,求婚的话确实有点太快了。”
闻轻:“我们领证了。”
商璃一下子从沙发滑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抬头懵逼的望着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