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总是能旁若无人的说这种亲密事。
闻轻撑着手就要起来,一个没注意,手撑在了不该撑的地方,她第一反应不是拿开手,而是去看商应寒的表情,几乎是瞬息万变,呼吸一下子就变重了。
不过这回闻轻没慌。
甚至起了恶劣的心思:“五叔~我不是故意的哦。”
商应寒目光下移,看着她那张笑靥如花的小脸,察觉到她手正在不安分,他扼住她的手腕:“还嫌不够累?”
闻轻说:“还好吧,也不是那么的累,我感觉自己还可以。”
不知何时,车内挡板已经默默升了上去。
商应寒呼吸加重,闻轻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笑得更恶劣了:“五叔,你是不是想啊?”
即使他呼吸变化,却依然能做到淡定如斯。
车停下来了。
闻轻一看窗外的建筑,知道是到影视城了,回过头来再看看商应寒,某一处真是极其的扎眼……
她瞅准机会开车门。
商应寒竟也没拦着,只在她要下车时,一把将她拽回来,在她唇瓣上半亲半咬了一下:“早点回家。”
闻轻一句都没回,赶紧下了车。
下车后她立马关上车门,脑海里想的不是怕被人看到自己从商应寒车上下来,而是怕被人看到商应寒现在的状态。
她往影视城里走,边走边给许晋易打电话。
走到一扇门外,闻轻挂了许晋易的电话,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进去。此时正顶着一头鸡窝头的商恪,正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气,看到门打开,以为进来的是化妆师,他表情自如。
并拿起桌上的粥,开始一边吹一边喝。
“我头发昨晚没洗,你看怎么处理一下。”他坐在那,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配上那鸡窝头,像个捡破烂的一样。
闻轻走到商恪身后:“哟,差点没认出来,这造型是准备今天演个要饭的吗?”
商恪一时没听出是闻轻的声音,心里还纳闷,居然从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化妆师嘴里,听到这么调侃的话。
他抬头看了眼前面的镜子。
镜子里,他身后站着个女人。
商恪看清楚镜子里的那张脸,手里的粥翻了,烫他一手,还烫到了他大腿。他立即站起身,龇牙咧嘴嘶了几声,给烫的。
再一看闻轻:“你有病是不是,吓我干什么!”
闻轻一脸无辜:“我怎么就吓你了,你别因为讨厌我就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我过来跟师兄打声招呼,是你自己神经虚弱被吓一跳。”
“谁神经虚弱了,闻轻你别乱说话。”商恪着重说:“还有,我不承认你这个师妹,你就别喊师兄。”
闻轻:“我也没喊啊,就形容了一下。”
商恪:“……”
她走过去沙发坐下,许晋易说让她来这间化妆师里等他,显然,这是商恪的化妆师,因为是主演,所以还是独立的。
商恪整理了一下裤子上的粥,一脸心烦气躁,再看闻轻,气定神闲的样子跟他就是反差。
商恪心里来气,走到闻轻面前,阴阳怪气的讽刺:“好好的金丝雀不坐,出来抛头露面,有句话说得好,以色侍人,色衰爱弛,你还没色衰,就快被五叔抛弃了,挤破头想进娱乐圈给自己找安身?”
闻轻不想理商恪。
但又觉得他嘴巴太臭了,不治治,那岂不能跟粪坑一样臭。
她打开包包,手伸进包包里翻找什么,几秒后手伸抽出来,装装样子轻咳了声,然后抬手了撩了撩而发,随便做了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今天的天气有点干燥,咳咳。”
商恪还以为她抽风,可是当他目光落在闻轻撩头发那只手的无名指上。
短短几秒,商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