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秀是太子身边的得力之人,平素一定很忙,这样想来,她倒是不应该了。
遂信誓旦旦的说道:“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秦宁拉过如花的手道:“瞧你对景秀这上心的模样,莫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如花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哪里有。”
似玉简直要笑岔了气,谁能想到平素里大大咧咧的如花,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倒是默不作声的白静突然开口道:“其实按理像我们暗卫,轻易是不能成婚的,因为成婚就代表了有软肋,总是不利于我们为殿下效力的,从前殿下只是皇子也还罢了,但如今......”
“就好比是妙竹姐姐,从前也是我们女隐卫的统领,因对殿下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被殿下给打发到了荒凉之地去做细作。”
秦宁是知道妙竹的,不过并不太了解,但如今听白静说起,就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兴趣,“我听景秀提起过,这妙竹似乎是皇后娘娘赐下来的。”
白静就与秦宁细细说起,“妙竹姐姐其实是皇后娘娘母族旁支的侄女,不过打小父亲便去了,母亲也改嫁了,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妙竹姐姐随家中长辈进宫赴宴,被表姐妹们欺负,皇后看见了,心生怜悯,就将妙竹姐姐给收在了身边,因妙竹姐姐与太子年龄相仿,便被皇后赐给了太子,只是妙竹姐姐心高气傲,并不想做寻常宫女,只想做对殿下更有用的人,遂......”
秦宁其实可以想到,倘若不是心高气傲,也不会去妄想顾昭。
妄想倒不是错,但因为妄想而做出一些有失分寸的事情,则是大错。
接连行了一个半月的路程,就抵达了咸阳城附近,至此已到了冬日,京郊城外刚下了一场不小的雪,秦宁一行人只得暂时歇下。
白静对秦宁说道:“越是临近咸阳城内,越是要小心,乡君不妨随身携带匕首。”
她说着便递给秦宁一把短刀。
秦宁接下,她其实大致可以想到都城中诸位贵人的心思,她们对她这个平白以商户女之身却得了太子妃位置的人自然是不满的,但也是不屑的。
由此针对她的人是一定会有的动作的。
但因为这种不屑,导致他们不会在太远的地方布置人手,所以越靠近咸阳城,反而越危险。
一行人在客栈中暂且休整,晚上,顾昭照例翻窗寻了秦宁,秦宁正在收拾东西,抬眼看了顾昭,已不如最初的时候那般惊讶,道:“你来的正好,我欲带着小哲皓于深夜里前行,你派景秀跟着我就成。”
顾昭身边虽人手充足,但能让秦宁相信的唯有朝夕相处过的景秀。
顾昭立即想到秦宁的用意。
顾昭道:“这个好办,若是要趁夜出发,还是越早越好,我一会寻辆不怎么显眼的马车,你进了都城......也不要去你四叔家中,就近寻个客栈,等我去接你。”
秦宁当然知道,四叔向来是孟阁老一派,而今孟家的四姑娘也要嫁给顾昭做侧妃,孟家亦是欲除秦宁而后快,所以即便是至亲如四叔,亦是不可信的,但不免觉得有些悲哀。
“路上倘若没人前来刺杀也就罢了,若有人,记得留活口,问出幕后之人。”
秦宁心道,她来到咸阳城里,果真是除却顾昭之外,遍地是敌人,为难的同时,亦有一争高下的蠢蠢欲动。
是夜,秦宁带着儿子乘坐马车离去,行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之后,如顾昭所说的一般寻了个最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就让景秀给顾昭去了信,但直到第二天,也没有接到顾昭的回信。
秦宁略一思索,就伪装一番,带着小哲皓敲开了秦侍郎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