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安静了一瞬,却又在下一秒感到眼前晕眩的厉害,空气中的波动更是越发的明显,司颜还没察觉到异样,就在那一瞬间,本是在楼上的她,转眼间就出现在了楼下,而空无一人的楼下,也在顷刻间,显现出一道人影。
司颜眨巴着茫然的眸子,还有些茫然。
只是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中时,司颜的眼睛微不可查的微微一亮,脑子里的茫然也在这一刻被她抛了个干净,她下意识就要朝着那道身影跑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司颜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中。
只是这会,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朝着那道身影,跑过去,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他跑过去。
她的心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反复叫嚣着,促使着她想要朝着那道身影走去…
只是却因为此,心底平白添了异样。
她想要冲过去,可是为什么,她的内心却是胆怯犹豫的。
她在害怕。
司颜很清楚,只是她为什么要害怕,就像…她为什么非要朝着那道身影跑去。
这二者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司颜刚抬起的脚又跟着落下,来回几次,她贝齿紧咬着下唇,似是在给自己做着准备工作。
“小家伙…过来…”耳边又一次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声音,他的嗓音带着宠溺,他在呼喊着她。
本还是犹豫不决的司颜好似就在那一瞬间,找到了往前走的方向。
不远的地方,还有着人在等着她。
也正是因为此,让司颜更是坚定了内心,她没有犹豫,抬脚朝着那道身影不走。
“别过去!”
同一时间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一股大力传来,将她拉了回来。
司颜眼底还有着茫然,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却看了个空。
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手上的力道是怎么回事,是谁抓住了她的手,又是谁,在她耳边反复的念叨着她。
还有刚刚…是谁的声音!
好熟悉……
祁斯年在周特助的提醒,也跟着回头看去,就对上了刚睡醒的司颜,女孩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反倒是一直望着楼下,只是楼下的位置,分明空无一物…
她又能去看些什么…
还是周特助的提醒,才让祁斯年意识到危险。
他眼睁睁看着女孩站在楼上的台阶上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神情并无太大不同,只是整个人显得格外呆滞,让人摸不出她此刻内心的想法。
一切与平时并无半点不同,如果非要说,那不过是今天的小家伙似是变得格外的安静。
周特助还在祁斯年耳边念叨着,“真是奇怪,总裁,今天小夫人好安静…”他当时看到小夫人的时候还以为等下再汇报工作会被小夫人打断呢。
没想到小夫人这次竟然根本就没有喊总裁,还真是奇怪。
祁斯年听到了周特助的话,不过他并没有回答。
或者说,这会的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回答。
男人看到司颜的同时,微抿的薄唇本是扬起了一抹浅淡的微笑,可是却在看到司颜走到楼梯前就停下脚步的瞬间,面上漾开的浅笑也跟着微微掩去。
他的内心陡然浮现一抹慌乱,他的心底似是有了想法,只是他并不敢相信。
他不敢耽搁,连周特助的话都没来不及回答,一道紫光闪过,男人转瞬间消失不见。
才说了话的周特助:“……”虽然先前已经被总裁做过了心理准备,但到底还是在看到的瞬间,内心还是控制不住的颤了颤。
好吧,他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会…看着总裁这么突然的消失,他还是…有点小小害怕的同时,还是挺想…咳,学习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
楼下周特助还在胡思乱想着自己能不能够想自家总裁那般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而在楼上…
祁斯年出现的瞬间,司颜有察觉到空气中传来明显的异样波动,她偏头看去,却看了个空,什么都看不到。
倒是眼前不远处的男人还在朝着她伸出怀抱,似是在邀请她快些过去。
司颜内心的呼喊越发的强烈,哪怕心底浮现着不祥的预感,也是被司颜又压了下去。
她想过去。
或者说,她想要见见这个人。
到底是谁,竟然会这般扰乱她的心神,让司颜属实有些好奇。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这会的大脑实在是迷糊的很,明明知道自己这会在做什么,可就是让她觉得,她好像只是在透过什么,在做什么…给人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而在司颜身边呼喊了几次依旧等不到回答的祁斯年瞬间就明白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的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祁斯年不敢耽搁,生怕因为他带来的后果是他所不能负担的起的。
他再次呼喊了一遍司颜,依旧没有等到小姑娘的回答,心底对小姑娘的状态也是有了底,他先是牵着小家伙的手,揽着她的腰身离开了楼梯前,往里走了些,让她离台阶也远了些。
这样,哪怕小家伙出现一样,即便是他动作慢,也能及时阻止小家伙。
也幸好,得亏祁斯年揽着司颜远离了台阶…
他才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眼睁睁看着女孩抬脚朝着台阶走去,越来越近…
祁斯年属实被司颜的一样给吓到了,他不敢耽搁,手下快速凝结成印,紫光汇聚迅速将刚凝结的印记打入女孩体内。
女孩略显单薄的身子晃了晃,随即双腿一弯,险些跌倒在地,被男人先一步揽入了怀中。
熟悉的气息侵入鼻尖,迷茫中,司颜的唇一张一合,声音很低,“祁斯年…”
哪怕她声音微弱,却还是被男人听到。
依稀间,司颜似是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异样,空气中的波动几近接近玻璃炸碎,就像是一瞬间打破了那困住她,使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幻境。
她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眼皮子却像是千斤重一般,只是下意识的抬手胡乱抓住了男人的衣袖,似是生怕等她醒来,男人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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