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就是担心,别一个没有看住,他…他这…
要是瞒着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伤害了自己,那她这咒术,不解也罢。
毕竟…先前那一幕幕司颜还是记得的。
他不知道在跟谁打斗,但是那打斗的范围内,她却连近一步都难。
她不知道祁斯年是给人打斗,但是打斗的场景,却让人影响深刻。
哪一天,她刚刚出门,就是看到天地变色,让司颜也跟脸色大变,她慌忙追过去,就看到了那样天地变色的场景。
黄土飞沙,那样的场景,哪怕是她再进一步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如果不是祁斯年送的她的那个的手链,好吧是那个稀奇古怪的吊坠,恐怕她就是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他是跟谁打斗,但是那一次的事情,也让司颜明白的一件事。
那就是那一次的事情之后,让司颜知道,在这一方灵力稀少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世界。
偏生还是有着能够和妖王殿下相匹敌的敌人。
那人是谁司颜不知道,但是危险却是隐藏在暗处的。
所以司颜不可能为了自己,而让祁斯年伤了自己。
她知道身为妖王殿下,他一定有着极其深的阅历,也就是因为这极其深的阅历。
这种所谓的咒术,对他们来说,想来也不过是简简单单,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们有的是办法能够解决这咒术。
只是解决之后的代价会是什么样子的,司颜就不得而知。
但是司颜想,她大概是猜得到的。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她是很害怕这咒术,但是同样的,她不想让祁斯年为了她,而伤害了自己。
尤其是在这一方世界,还有这暗处藏匿着的危险。
司颜的话语认真,她抓着祁斯年的手也跟着收紧,她的态度告诉这祁斯年,她的话不是作假。
她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让他能够照顾自己,而是为了给她解咒,而浪费了自己灵力。
甚至很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
祁斯年听到她这么说,绕是他也是有片刻的怔愣。
他愣了两秒,还是小姑娘没有得到答案,不开心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才让祁斯年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着小姑娘,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心。
明明就是在担心他,偏生嘴巴还撅着,一副非常不满的小模样。
祁斯年想着,忍不住低笑出声。
明明是个长不大的小家伙,偏生还想着要关心他。
司颜见他笑,就是不回答她的话,顿时更加不高兴了。
“你不许笑,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她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掩不住的担忧。
她不知道她的情绪会不会被咒术选择,她也不知道她的思绪会不会被咒术所抢过控制。
但是就目前而言,难得能够保持清醒,司颜还是想要将她还没有说叮嘱话都说出来。
因为她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保持着清醒。
司颜抿了抿唇,没有等到祁斯年的回答,她就是不依不饶,摆明了就是要让男人给她一个回答。
亦或者是说,给她一个回复。
司颜不想要让这样的事情一直莫名其妙的发生下去,她知道这咒术她控制不了。
所以她想要让祁斯年清楚,她不怕别的事情,她怕的只是祁斯年。
咒术的解除,她相信,万物定然是保持着相生相克的原理,而且…
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命会这么短。
她不相信,一个早早就该消失在历史长河的咒术,竟然还能在时隔多少个万年后还能够将她的性命取掉。
但是这些事情的前提,她还是不放心祁斯年。
祁斯年对上女孩写满了执拗的眸光,他唇角的笑微微落下。
让人对视了许久,司颜的目光更是写满了锲而不舍。
摆明了就是等不到祁斯年的回答和保证,她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祁斯年,你就是答应我嘛,好不好嘛…”
好一会儿,司颜嘴一瘪,突然败下阵来,她抓着祁斯年的衣袖,委委屈屈道。
祁斯年:“……”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叹息一声。
刚落下去的笑意也重新拾起,他捏了捏女孩的小脸,无奈道:“败给你了。”
他这才刚起的心思,竟然就被小家伙发现了。
这还真是…
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偏生每次在她面前就独独会败下阵来呢。
祁斯年不知道,亦或是说,他明明知道,但他就是想要装作不知道。
司颜得了回答,眼睛一亮,“这还差不多嘛。”
她才不要让祁斯年为了她,平白伤害到自己。
“不过明天,你只说了要出门,但是咱们明早是要去哪?”
说起这个,男人眸光微闪没有回答,反倒是突然岔开了话题。
“早点休息,明早就知道了。”
司颜抓着他的衣袖,摆明了就是一副他不说他,司颜就不愿罢休的模样。
但是这一次,男人确实认真的,他对上女孩的眸子,面上依旧是掩不住的严肃。
“听话,睡觉。”
他少见的在司颜面前露出了他严肃的一面,他的面色有些冷,似是因为司颜不听话,连带着他的面上也有些不悦。
司颜本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注意到男人面上明显带有的不悦,他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本是抬起的手也跟着慢慢松下,她不得不应下了祁斯年的话。
“好吧…”
哪怕因为她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回答,这会有些不开心,但是既然祁斯年不愿意说的话,她再继续问下去,那也不合适。
司颜叹了一声,默默收回了手。
祁斯年见她赖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他叹了一声,终究是他败下阵来。
他揽过女孩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
“明天去一个寺庙。”
司颜一听这话,顿时又来了精神,“去寺庙?”
这样一副模样,还真是让人看不出,上一秒她还耸拉着小脑袋的模样。
祁斯年本就惯着她,这会更是无奈,明明知道这丫头就是装的,可是偏偏他就是信了。
“嗯,去那看看,我得了个消息,解咒之法就在那寺庙。”
说到这,祁斯年抿了抿唇,又重新道:“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要等我们明早到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