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最畏寒的,但却可以将自己的大氅给他盖。
是她对他已经有了好感,还是说她只是想利用自己……然后和皇帝在一起。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的是皇帝,但是哪又怎么样呢?
她现在还是自己的夫人。
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萧彻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沈惜,你最好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沈惜这一觉睡的实在是熟,以至于她睡醒之后原本冰冷的山洞都已经变成了烧着火盆、铺着柔软的褥子的厢房了。
她盯着床顶看了很久,然后苦笑了一声。
果然是冻傻了,都开始做起梦中梦来了。
于是她又扯了扯身上的锦被,正打算再睡一觉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等等……这被子……
沈惜猛的从床上惊起,她果然已经不在山洞里了!
顾不得仔细整理一番,沈惜下了床拖着鞋就往外跑,萧彻呢?他去哪里了?他身上还受着伤呢!
还未来得及出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沈惜只觉得鼻子一痛,随后就被人大力的扯进了房间里。
“穿好衣服再出去。”萧彻放开拉着沈惜的手。
沈惜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这是哪里啊……”
亏她刚才还担心了一下萧彻。
“太守府。”萧彻意简言赅。
沈惜迟疑了一下:“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去西北吗?”
看来是已经安全了。
“去,自然是要去的。”萧彻说道:“马车里的东西都给你抢回来了,你收拾好以后去看看有没有少的。”
沈惜点了点头。
“对了,书琴呢?”沈惜突然想起书琴:“她找到了吗?”
萧彻正准备出门:“嗯,秦召先本王一步去了西北,她同秦召一起去了。”
“什么?”
沈惜瞪大了眼睛:“她和秦召先去西北了?”
萧彻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嗯。”
“这……”沈惜皱起眉:“这孤男寡女的……怎可同行?”
“他们本就没有回来过,秦召本就是奉我的命先去的西北,只是路上救了书琴而已。”萧彻说道:“他们自是有分寸的人,你也无需太过担心。”
“这……”沈惜咬了咬牙:“那好吧。”
去都已经去了她还能怎么办?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西北啊?”沈惜迟疑了一下。
“等我的伤好了。”
说起萧彻的伤,沈惜还是有些担心:“太医可给王爷重新包扎过了?”
这人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才这么一会儿就又生龙活虎的了,沈惜实在佩服他的恢复能力。
“嗯。”
萧彻像是不会再说多的话了,只是“嗯”“嗯”“嗯”的。
沈惜也不再应付他,衣架上挂了给她准备的衣服,换好以后又裹上了大氅,跟着萧彻一同出去了。
她脚上都是冻疮,昨天给自己涂了一层厚厚的生肌膏,今日走路果然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