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沈惜就弄好了,书琴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
好不容易做好了汤,由书琴提着去了沈黎的书房。
萧彻的去向是保密的,府中上下的人都不知道,众人都还以为萧彻是同沈黎在一处,导致沈惜想都没有多想就去了。
沈黎此时正在往相府写信函,如今朝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萧彻派了人专门送信过去,他也得修书一封一并送去。
沈惜带了帷帽出去,别人见了也只以为是怕冻着所以才带的帷帽挡风,实际上沈惜就是不想这个样子被人给看见。
敲开沈黎书房的门,沈惜却没看见萧彻。
“你不在房里好好呆着,来我这儿作甚?”沈黎明明知道她的来意,但还是故意说道。
沈惜进了门将帷帽摘下,面上还有一块突兀的颜色,见只有沈黎一人,便开门见山的说道:“萧彻呢?”
“不,王爷呢?”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女子是不能在直呼丈夫姓名的,尤其还是位高权重的人。
就像皇帝的名讳一般,唤了可是要斩头的。
沈黎不动声色的将书信收了起来:“你找他作甚?”
在自家哥哥面前沈惜才不装什么端庄贤淑呢:“这不是见你们辛劳,给你们送汤来了?”
沈黎笑道:“是给王爷送的吧,往日我在府里的时候可没有过这种待遇。”
沈惜将帷帽放到一边,坐在书房的小塌上:“往后你回相府了,我也日日给你做。”
“日日给我做?”沈黎挑了挑眉:“那我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沈惜不欲再和他绕圈子:“行了,有没有那个福气我们到时候再说,王爷去哪里了?”
沈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这么着急寻他作甚?”
沈惜头一次知道她这个哥哥还有这么喜欢逗人的时候:“他是我夫君,你说我寻他作甚?”
“空闺寂寞?”沈黎摇摇头:“沈惜,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沈惜气的磨了磨牙:“你别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王爷身上还有伤呢,本就是需要静养,你现在把人给我弄没了,万一他身上的伤势又加重了怎么办?”
沈黎如何不知这个道理,但是他又怎么拦的住萧彻?
“王爷去哪里了?”沈惜又问了一遍。
沈黎知道这个妹妹的性子,如果她问不出来就会一直问下去:“有座山塌了,压了不少村民,王爷带兵去救人了。”
“什么?”沈惜猛的站起来:“王爷什么时候去的?难道你府上连个合适的人都没有,要他亲自带人过去?”
沈黎叹了口气:“你先别着急,因为这雨下的实在太突然了,气温骤降,我的近卫去巡查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冻死的百姓,王爷便写了手信让亲自人去搬运物资了。”
沈惜看着沈黎,眼睛都要喷火了:“你明明知道王爷身上的伤还没好,你就这般让他去了?”
沈黎很是受伤,他一向乖巧软萌的妹妹就为了一个男人都开始对他恶语相向了。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动物,明明之前他还很高兴沈惜和萧彻之间的关系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