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也是一片好心,东西本宫收下了。”沈惜将香囊拿到手里把玩着:“这钱你就叫秦将军去给他吧,你同他……还是不要接触了。”
书琴有些不愿,但这个不愿是对秦召而言的:“可是娘娘,奴婢同秦将军……”
“秦将军他虽看上去冷淡了一些,但是本宫看他人还是很好的。”沈惜想到昨晚上秦召拉着书琴说话的样子,估计书琴心里还记恨着呢:“不过你若是不愿意去的话,本宫也不会强迫你。”
书琴感激的说道:“多谢娘娘。”
“行了,你把他叫过来吧,就说我有事要吩咐他。”沈惜心里一软,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等等,让他得空了再来找我,总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莫要耽误了军中的事。”
“奴婢知道了。”书琴说道:“奴婢这就下去同秦将军说这件事。”
“好。”
秦召是个死心眼儿,沈惜说了得空再去寻她,他便会真的得空了再去寻她。
果真,一个中午秦召都没有出现。
沈惜将放在一边的香囊拿了起来,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
确实有问题。
她在宫里的三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各种各样的下毒方式她都见过,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在膳食中下毒,以及在香熏之中用毒。
这香囊里调的香本是极好的,可偏偏多出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单用的话也是个补身体的良品,但是放在一起,那就是要人命的东西。
放在身边放个三四天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时间一久,十天,二十天,三十天,香气就会深入骨髓,而这香气最大的用处,就是让人逐渐开始神智不清,最后癫狂至死。
而且这种死法是连御医都查不出来的。
原先她是不懂这些东西的,但是当初她在宫里要是想要活命,就必须知道这些东西,好在那时有个太医受了她的恩惠,曾偷偷的教过她一些关于这些东西的用途。
想来他们敢这么正大光明的下毒,也是吃准了她不懂这些东西。
沈惜将香囊拆了开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她虽然不懂符咒这种东西,但只要知道这个香料那就足够了。
马车嘎吱嘎吱的又开始启程,他们离京城的距离也在逐渐的缩短。
很快了,很快她就能回去了。
“卑职参见娘娘。”马车门被敲响,秦召带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
沈惜将一锭金子丢给他:“昨日江渝带着书琴去陀难寺求了这平安符,这钱他用来买平安符的,你替本宫将钱还了。”
“卑职遵旨。”
夜里萧彻在的时候,他能听见周围的脚步声,作为习武之人他对四周的环境也很敏感,所以只有一有人靠近他立即就能做出反应,再加上马车本来隔音就好,所以沈惜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半点都不担心的。
至于秦召……倒也不是沈惜瞧不起他的武功,只是他到底不能给她和萧彻一般的安全感。
所以沈惜本是想再问问萧彻的事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万一要是被人听去了,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你帮本宫多谢江副将的好心,本宫心领了,这钱就要他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