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想了想,还是要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来,男人不最爱柔弱的女人吗?那她就假装一次柔弱,以此来激起他的同情心和保护欲。
于是她把密室的门给封住了,如此一来,萧彻要是想从这密道来回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之所以把密道封住,完全就是因为萧彻从外面进来她才好有准备,外面只要叫书琴时刻盯着不就行了?
而且萧彻回来,也会有太监在前面喊:王爷驾到。
那尖细的声音,她就是想听不到都难。
谁料萧彻这次没有走密道,他也是故意的,就是想叫沈惜知道自己来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沈惜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来,趴在桌子上“呜呜呜”的哭,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萧彻果然心里一紧,大步走了进去:“怎么了?”
沈惜扭了扭身子,不理他。
萧彻将手里的书放在她的面前,低声哄道:“这是我方才叫虞瑞松送来的下册,他的书上面都有他的私印,你若不信,可以瞧瞧,就在最后一页。”
沈惜不知这是个什么癖好,但也有人确实如此,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印上印章,表示一下这个东西是他的。
没想到虞瑞松也有这种小爱好。
想到这里,沈惜就忍不住心虚,看来这真的是他的东西。
她抬起头,鼻子是刻意画红的,小小点点的粉红,随着她的呼吸鼻翼一缩一缩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湿润润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一般,看着实在惹人怜爱。
美人垂泪,杀伤力是巨大的。
而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这么做能叫她看着有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就是要让他心疼她,其他倒也没什么想法了。
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对看起来就弱弱的女生十分有好感,甚至都抵抗不了她们的柔情攻势。
“怎么还哭了?”
眼眶都红了一圈。
萧彻坐在她身边:“若是你不相信,我这就将虞瑞松叫来,同你解释清楚。”
沈惜摇摇头:“妾身并非不相信王爷,只是妾身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都不相信王爷,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信任被妾身忘了个精光,实在是不该。”
萧彻心里一软,安抚性的说道:“此事并不是你的错,罪魁祸首是虞瑞松,此时他应该还未出府,等会儿我叫他来给你陪个不是就好。”
沈惜见他主动给了台阶下,便说道:“也可。”
虞瑞松:?????
这会儿他确实是在府里。
萧彻此人在不是对沈惜的事上向来言出必行,他说了叫虞瑞松一刻钟到,他迟到了半刻钟就要罚他。
管家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多,比如说在茶水里下下药,或者说在凳子上涂些东西,反正就是叫人防不胜防。
人一般在危险或者陌生的地方才会有危机感,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小心谨慎,那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但是到了熟悉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人就不会这样了。
主要还是对他们没有防备心。
虞松瑞就是这样中招的。
一路赶来天气又热,心里又着急,到了书房已经是汗如雨下了,连喝了两壶茶才稍稍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