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摆摆手:“此事不怪你,这些年若不是你将这圣旨保存的这么好,本王还不一定能有为父王母妃正名的机会。”
刘子业眼里露出了愤恨的神色:“都是太后那个毒妇!是她鸩杀了我爹!是她换了圣旨!也是她找人放火烧的王府,我这辈子都与她不共戴天!”
萧彻道:“如今你既然已经到了本王的王府,本王自然会为他们伸冤。”
刘子业看着萧彻,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王爷有用的到草民的地方,草民必定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萧彻摇摇头:“你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你放心,本王是不会再叫你去受罪的。”
刘子业却不同意:“当初草民在最年轻的时候退了下来,就是希望有一日能辅佐明君,治好这天下,叫百姓安居乐业,得其归所。”
“原本草民不知您尚在人世,只想着将这圣旨代代相传,兴许有一日,我的子孙后代能帮陇南王殿下沉冤昭雪!幸好如今苍天有眼,叫殿下尚在人世,若不能亲手辅佐殿下亲临皇位,草民死也难得安宁啊!”
刘子业比沈惜的姑母大上几岁,如今也有四十好几了。
“既然你心意在此,本王也不好多说。”萧彻道:“日后你便留在王府做本王的幕僚吧。”
刘子业十分激动:“多谢殿下!”
这些年刘子业确实吃了很多的苦,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京城漂泊,他知道太后一直没有放弃找到他的下落,所以他必须要躲。
他不能叫别人知道刘子业就在这京城。
除了沈心蝉。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陇南王世子,正统的皇位继承人,他自然是喜不盛喜,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希望萧彻登上皇位的人了。
沈惜听说皇帝下的令之后也不见慌张,反倒是书琴和怜月有些担心。
结果沈惜端着茶杯不慌不忙的说道:“王爷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书琴和怜月被她的话一哽,半天不知怎么回答。
沈惜知道萧彻不是鲁莽行事的人,他既然会这么做,那自然也就会有他的打算。
她作为萧彻的夫人,只需要在他需要的时候向他伸出手就好。
很明显,书琴和怜月就没有这个觉悟。
沈惜悠闲的喝着茶:“行了,没事的话就先下去吧,本宫要睡觉了,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本宫,知道吗?”
书琴和怜月对视一眼:“是,娘娘。”
唉,自家娘娘真的是越来越懒了。
这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和王爷在凉亭里下下棋泡泡茶画个画,陶冶一下情操,要么就是装模作样的看一下账本,然后撒娇说头疼最后让王爷给她看。
有时候兴致好一点,还知道出去散个步,除此之外,基本上是不会离开那间厢房的。
等两人下去之后,沈惜做贼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然后跑到床上,拉起了帘子。
现在正是午后,太阳很大,她只拉一层帘子光也透的进来。
至于她到底是在看什么书……
自然是当初被萧彻撕掉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