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里,他的侧脸也被打上了一层阴影,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占宁道长忍不住说道:“其实有件事……我本不该说的。”
他虽然会算卦,但是他不可能事事都去算卦,只有遇到重要的事时,他才去卜卦。
天命不可违,擅窥天道也是一种罪。
萧彻:“既然不该说,就闭嘴。”
占宁道长就是忍不住才出的口:“但是不说我心里又不舒服。”
萧彻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闭嘴。”
占宁道长还是闭嘴了。
这人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坏啊。
还说那些苗疆女子性格阴晴不定,明明是他性格阴晴不定才对。
真是冤枉了她们。
秦召不愧是萧彻带出来的,一早就已经查清了所有苗疆女子的住处。
如今见萧彻下令抓捕其中一个苗疆女子,怕她们彼此有联系,从而打草惊蛇,他直接下令把所有人都给抓了。
因为他们身上有萧彻的血,所以他们根本不怕那些女子下蛊。
这些苗疆女子再强大,终归还只是女子,如今连蛊虫都用不了,自然不是身经百战的暗卫的对手。
才半个时辰,秦召就已经把人全部抓齐了。
那个勾搭中年男子的苗疆女子则被带上了公堂,其他人暂时押在其他地方,等萧彻的吩咐。
时间是不会等人的,萧彻叫他们直接把人带去了公堂。
只有沈惜还在摄政王府望眼欲穿的等着萧彻回来。
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萧彻在做什么,他吃饭了没,他有没有遇到危险,沈惜都一无所知。
这种无从下手的失落叫她很迷茫。
有句诗叫“悔教夫婿觅封侯”,沈惜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自己一个人无忧无虑的不好吗?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这句诗的意思了。
当你的心都牵挂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他的离开,是不会叫你感到半分轻松的。
你只会在未知中去想象他的生活,或喜或忧。
而这种未知往往是最煎熬的,你盼着他传来消息,又担心他传来消息。
书琴给沈惜端了菜上来,看到她还在发愣,便劝道:“娘娘,莫要担心了,要是愁坏了身体,王爷可是要担心的。”
沈惜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却没什么胃口:“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想我夫君,你没有男人,你不会懂的。”
书琴:“……”
说起来,她居然还有些担心秦召。
她没有沈惜知道的那么多,真的以为外面是有妖怪作祟,这人怎么能和妖怪斗呢?
“娘娘多少还是用些吧,奴婢虽然不懂您的这些情绪,但是您要是坏了身体,王爷是会担心的,为了王爷,您还是多少吃点吧。”
“好吧。”
沈惜恹恹的拿起调羹开始吃东西。
唉。
如今大理寺上下一片肃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