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大雨终于停止。
宋家,银杏树下。
褚牧呈背靠大树,宋晓可靠在褚牧呈的怀中。
宋晓可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她带着暖暖的玉佩都没办法现出实体。
“牧呈。”
声音更加空洞,就像从远出传来的声音,很不真实。
褚牧呈空洞的眼神有了些神色,“我在。”
宋晓可脑袋蹭了蹭褚牧呈的肩膀,“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原来我暗恋的人也喜欢我,而这里,就是你动心的地方。”
“我很幸福,因为我的痴心,得到了回应。”
哪怕不能长相厮守,她也很幸福。
褚牧呈已经说不出话,喉咙干涩,眼眶中的泪水随时都会落下。
宋晓可接着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面对持刀的人,你可以不慌不乱,轻而易举的抓住对方。”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心动,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我的心脏会随着喜欢的人而跳动。”
“那人没说错,我没给他活路。”褚牧呈低沉道。
八年前,他心肠冷的不近人情,对人对事都不留任何情面。
那人就是被他害的破产,负债累累,那人才会持刀想杀他。
宋晓可当然知道褚牧呈的为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喜欢便是喜欢,爱了便是爱了,不管你怎么样,我都爱你。”
心冷也好,无情也罢,她只爱褚牧呈。
褚牧呈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自从你去死后,我经常想,如果我以前做人做事都留点情面,你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你怎么能这么想。”宋晓可双臂环住褚牧呈,找个舒服的地方靠住。
“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我成为魂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一定会消失,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