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晓可呢?她不可怜吗?”陶暖暖说不过清墨就换一个人讨论。
池清墨背靠座椅,歪头看向外面。
飞机之下的云朵纯洁雪白,随风而动,没有烦恼,没有情感,不会伤心,也不会开心。
池清墨缓缓说道:“你觉得宋晓可可怜,只是因为她深情,八年来,从未变过心。”
陶暖暖:“难道晓可深情不对吗?”
池清墨:“宋晓可是宋家的千金,她从小不缺父母的疼爱,哪怕她自己觉得她的父母偏心宋晓可,但是她的父母最疼爱的人是她。”
“宋先生宋太太捧在手心上的女儿自愿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弃尊严,舍弃自我,她的父母如何怎么能不心痛?”
宋先生和宋太太不待见褚牧呈就是因为他们的女儿为了褚牧呈受了许多委屈。
池清墨:“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不该为了一个人没有自我。”
“八年来,她有无数次机会做回她自己,可是她都放弃了,她愿意为了褚牧呈画地为牢。”
“她死后依旧心心念念褚牧呈,得知褚牧呈爱的人是她,她和褚牧呈都不想离开彼此,才给了那些人机会。”
“如果说褚牧呈不可怜是因为他八年来的不爱,那么宋晓可的不可怜就是因为她八年来的深爱。”
“难道爱一个还有错吗?”陶暖暖不理解清墨的意思。
池清墨摇摇头,“爱一个人当然没错,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无人可以剥夺。”
“就像陆温临有喜欢我的权利,我同样有选择爱不爱的权利。”池清墨看了眼陶暖暖,“懂吗?”
陶暖暖还是摇头,“我不明白。”
池清墨叹息道,“给你举个例子,如果我一直不喜欢陆温临,陆温临为了我一再退让,甚至变得小心翼翼看我脸色行事,你觉得合适吗?”
陶暖暖很难想象温润如玉的陆温临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