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整。
轰隆一声,整艘大船瞬间化为废墟,沉淀在平静的海面。
苏景怀一踉一跄的走了两步,望着那片废墟,眼底一片猩红,他闭了闭眸,火光在他脑海里倒映。
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倒放着沈枝跳海前决绝的背影。
她宁愿陪着闵莳毓死,都不愿看他一眼。
苏景怀狠狠攥紧双拳,双腿颤抖,倏然跌了下去,跪在沙滩上。
钦点文物时,下属犯难了。这些箱子里装的不是文物,全是资料,所有可查的海洋生物的资料,以及生态系统多样性的调查记录。
听着下属的报道,苏景怀咬牙切齿的仰头长吼了一声“闵!莳!毓!”
长达两个月新闻媒体报道郾城港口,海盗船体被爆一事。
警方大出人手在周围捞尸调查踪迹。
媒体报道:闵莳毓生死未卜,文物遗失未归,苏景怀被免职。
两个月后。
一座密闭的小山,山间泉水流淌。哗哗声音传来,响彻整座山,喧闹声把树枝头的鸣啼声赶跑了。
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闵莳毓扬了扬手,看见眼前一道靓丽的身影,他眉目染上一份柔情,瞥见沈枝叉着腰气汹汹的对一只眼镜王蛇踱步嘀咕时,眼角染上一丝丝笑意。
他撸起袖子,拿起一旁的斧头,在一旁的树墩上,开始每日一练的技术活儿——劈柴。
待会儿烧饭要用到的。
沈枝这会儿正气得不行,指着眼镜王蛇说“谁让你把我家兔子给吃了,你给我吐出来。”
眼镜王蛇吐着信子,听着沈枝这番话,眼皮都抽了抽,他歪着头有吐了吐蛇信子,颇有一丝挑衅的意味,那意思是在说:“有肉还不能吃了,我傻吗??为什么要给你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