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褚回舟给姜燃夹了一道脆皮金丝虾，纪末言眉一挑，挺顺手啊。

自从上次褚回舟半夜给他打电话诉苦，他就知道，他要完了。

这是什么？老树开花，不开则已，一开就收不住了。

作为多年好友，褚回舟不用看都知道纪末言的目光带着戏谑，他懒得理，直接无视。

姜燃左手边就是顾薇，三个男人在聊褚回舟养的马，顾薇和姜燃没插上话，尤其是顾薇，她面对姜燃其实有些心虚和尴尬，所以平时叽叽喳喳的她只一心吃饭。

过了许久，姜燃偏头瞧了她一眼，轻声问：“顾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顾薇一愣，她还以为姜燃不喜欢她，没想到却主动和她说话，她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吃完，心里惶恐，但是面上却保持着大小姐的倨傲，“问、问什么？”

姜燃笑笑：“你和夏榆关系怎么样？”

顾薇蹙眉，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烦，“一般吧，但是现在连一般也不是了，我讨厌楚怡，她和楚怡一起玩了。”

姜燃失笑，怎么像小学生一样，还和她玩就不和你玩的。

顾薇张了张嘴，想了想，主动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姜燃吃掉最后一口虾，也没瞒着她，直接说：“昨晚在爱丽丝珠宝晚宴上看见她们了，你上次带她去过汀兰会所，我怀疑上次楚怡在网上公布的视频就是夏榆拍的。”

“啊？她为什么这么做？”顾薇不解地问。

“不清楚。”姜燃擦了擦嘴巴，说：“她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顾薇摇摇头，“她以前是夏家的千金，大家虽然不熟，但也知道彼此，后来她成了摄影师，圈里很多人都看不起她，甚至贬低她，我和她合作过几次，我觉得她人不错就带着她一起玩了，其实主要是看不惯那些人欺负她，但是自从汀兰会所之后，她就攀上了楚怡。”

姜燃：“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

顾薇脸色一僵，心虚地看了一眼姜燃和褚回舟，“没、没什么。”

姜燃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不用想都明白了，姜燃看白痴一样看她，“哦，她是你追褚回舟的军师啊。”

“咳咳咳……”顾薇被呛了正着，“你……哼。”

姜燃给她拍了拍背，她当然看得出来顾薇只是被惯坏了，毕竟她从小就和褚回舟一起长大，一厢情愿喜欢人家，突然被人截胡了，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处处和她作对，故意接近褚回舟。

但是看在顾宁的面子上，姜燃也并没有给她难堪，今天过来她就老实的很，一点邪念都没表现出来，姜燃不知道，顾宁是被她打楚恒的气势吓住了，她可不想被打，甚至她还有点同情褚回舟，娶了这样一个母老虎。

“我已经……”顾薇小声说了三个字，然后泄气一般沉默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姜燃说的也是事实。

“喂。”姜燃轻轻推了一下她的手臂，“你就没想过夏榆有可能是因为在你这儿得不到她想要的，所以才和你疏远了。”

顾薇茫然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姜燃：“字面意思。”

顾薇更懵了，“可是我们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回舟哥哥，我也不觉得……”

“欸？”姜燃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警告你换个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