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中不愿承认自己是什么软软,更或许是......不愿承认曾经与他有?过纠葛。
哪吒松开了手。
见?他的眼中似乎正渐渐恢复清明,喜恰才再次抚上他的手腕,顺着他伤痕斑驳的手腕一寸寸往上。
滚烫的火苗逐渐熄灭,炽热与她指尖的清凉相融,屋内的灯火绵长,石壁上恍惚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却没有?叫室内的热度上升半分。
他又问她,放缓了声音,“红孩儿,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吗?”
喜恰眉心一抽,她竟然是没给他解释吗?
“不是。”她轻叹了一口气,“红孩儿只是我好友之子,好友随口胡诌的亲,我根本不认识他,今日也不过初次相见?而已。”
相见?都谈不上,喜恰心想,毕竟她也不过远远看了对方一眼,对方更是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又想起为何没解释的缘由——哪吒一上来就怒气冲冲,根本不能好好说半句话。
“当真??”他似乎累了,问她的声音极轻。
喜恰一顿,若是这小义?兄平日里是这样的语气,她也不至于不愿意回答。
“当真?。”她替他将一侧袖角放下,又去掀另一侧袖角。
除却手臂,他身上也还?有?伤,但二人虽是义?亲到?底男女有?别,喜恰只叫他一会儿自己处理。
哪吒没有?异议,轻轻点头。
因?为替他疗伤的缘故,她和他挨得很近,那点烧焦味反而消弭不少?,只嗅得到?他颈间的馥郁莲香,清幽却又莫名带着点温暖的香气。
不过,他应当真?的挺疼的,嗓子许是熏坏了,呼吸起来还?带着嗬嗬喘息声。
即便这样他仍执着与她交谈,踌躇片刻,说了句叫人云里雾里的话。
“我与他一点都不像。”语气里透着执拗。
喜恰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少?年那双如琥珀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可他自己也生得骨秀妍清,姿容艳绝。
乌发红衣,灿若流星,天地间生出?来的,绝无仅有?的美少?年。
“你说的‘他’不会是红孩儿吧?”她反应过来,更觉得莫名其妙,“你与他比什么,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方才说完,便见?少?年的眼眸一瞬间亮起来,里头似乎有?浮光星河,璀璨耀目。
“如何不一样?”显而易见?,他期待着她的答案,连尾音都不自觉带上点上扬意味。
喜恰沉吟道:“你是仙,他是妖——”
“夫人。”恰时将离叩响石门,平静的声线将室内莫名的气氛打散,“杏仙大王到?了,已在前堂等?候,您看......”
喜恰顿住一瞬,而后也平静起身,没再看一旁的哪吒。
“快将她请进来。”
哪吒却不乐意。
他方才还?沉浸在等?待喜恰答案的喜悦里,忽听?她说什么“是仙是妖”,微微错愕,又乍然回神,“我说的不是这个区别——你找杏仙有?什么事吗?”
喜恰这才侧目重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为你治伤啊。”
“我不要。”他又牵住她的手。
喜恰无奈,说一不二这种性子配上少?年如今病弱卧床的形象,已经变得丝毫没有?说服力?了。
她反拍了拍他的手,“你听?话一点。”
“......”
哪吒指尖一僵,他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