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似一下精神好了许多。
他很急,甚至动用了术法,不过眨眼间,两人已至他房中。
陷空山实则是块宝地,无底洞不见光却明朗,身在洞里也似有日?光照耀,有风声水落,还能栽花种草。
可?喜恰到底在天庭住过三百年?。
她早已习惯昼夜通明,即便此处有日?色,仍在洞中布设了许多长烛明灯。哪吒住进这里时她也不晓得?他的喜好,一应摆设都按照自己心意。
烛火轻晃着,映在绣了莲花纹样的纱幔中,灯影描摹出那点赤色红莲的金线。
喜恰垂头,看见他们二人的影子?也被煌煌烛光拉长,交织在白玉莲地砖上,一下洇染出悱恻缠绵的味道。
“哪吒......”
想喊他一声,打破不断攀升的暧昧热度,抬眼却见少年?在脱衣服。
喜恰僵住,下一刻大?惊失色,忙扯住他的衣袖,“你、你要?干什么?!”
只是,那件织金红锦袍本也是松松垮垮搭在少年?身上,她只是轻轻一拉,衣襟滑落,一下露出了少年?娇白盛雪的大?片胸膛。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慌忙间要?捂住自己双眼,却被哪吒眼疾手快所拦。
他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凤眸微敛,眼底潋滟的光变得?幽深如墨。
可?面上却是正?经得?很,语气还有几?分无辜。
“你蒙着眼睛,如何为我疗伤?”
是了,他的伤在胸膛上。
可?被他扣住的手腕传来不可?忽视的热意,喜恰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反手要?挣脱他的桎梏。
没想到他放手放得?很快,随后脱衣服脱得?更快。
直到褪去上衣,少年?才重新?抬眸,认真看着她,唇边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在明亮灯火下白得?胜过雪色,肌理匀称,身姿挺拔,清瘦却不瘦弱,只是胸膛前的伤口惹人注目,可?在他白皙肤色的衬托下,又犹如一朵溅染了血色的莲。
几?乎看不出狰狞,但足以叫喜恰心中生出涩意。
看着也很疼啊。
“喜恰。”少年?倒神色自若,又从腰侧的豹皮袋中摸出一罐药膏,递到她手上,“药膏给你。”
喜恰一愣。
才生出来的一点心疼憋了回去,噎住半晌才找回声音。
“你有药?你有为什么不自己上......”
他抿了抿唇,声音很脆弱,“我疼,自己上不了药。”
喜恰的心一下又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错开他潋滟的眸子?,轻咳一声:“去床上坐着吧。”
哪吒嗯了一声。
烛火融融,两人的身影浸在朦胧暖光里,喜恰用指尖沾了些许药膏,那点冰凉在指腹融化?,却一点也降不下心头的火热。
哪吒也不再说话了。
她不敢抬头,耳边是他绵长轻缓的呼吸声,是不知他抑或是自己的心跳声,叫她面红耳赤,只好专注着为他上药。
“我都与你说过好多遍了,要?照顾好自己......”
话没说完,少年?将头搁在她肩上,闷闷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