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菲来到商场门口就看到了江礼的车,见他下车给一个女人开车门,那女人穿着工作服,像是这商场里的员工,两人有说有笑的,江礼可从来没对她这么笑过,心里冒出一股火,她蒋菲哪里比不过那个柜姐。
他们回了公寓江礼说饿了,她快速地炒了两个菜,他吃完就走了。
第二天季心正在柜台里整理手表,表区匆匆走进来一个女人,穿着贵气,愤怒的表情让她面部扭曲。急匆匆走向她,看了眼她戴着的工牌。“叫季心是吧!我的男人你也敢抢。”说完就扇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煽的季心站立不稳差点跌倒,脸上火辣辣地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屈辱感让她瞬间红了眼眶,愤怒让她的手都在抖,扬起手回了她一耳光。“谁教你的可以随便打人耳光。”
还好商场欢快的音乐放得很大声,她们这边没有太多人注意,可是表区的同事们都看到了,大家都吃惊地看着她们,有的同事怕她吃亏,过来把她往旁边拉了拉。
蒋菲没想到她敢还手,她长这么大顺风顺水的,也从未有人敢打她耳光。季心见她还要动手,却被同事找来的保安制止了,她歇斯底里得大吼大叫,到现在连她的样子都没看清,脑袋里全是她扭曲的那张脸。
她们被经理带到了经理室,那个疯女人说要投诉她,要投诉这个商场。经理详细问了原因,知道平时她不是个爱惹事的,安抚了那疯女人几句就让她们回来了。
季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怒。“你把话说明白,我抢了谁的男人。什么理由让你像个疯子似的上来就打人。”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蒋菲刚才有些气极了,看着站在柜台里长得有些姿色的季心就妒火中烧,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又被她回了一耳光就失去理智了,冷静下来想她一个柜姐有什么资格和她争,不信江礼妈妈舍得和他们家正在谈的项目。她整理一下身上定制的连衣裙,也不理季心离开了。
季心回了表区始终提不起精神,宋姐让她去库房坐一会儿,进了库房就流下眼泪,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过耳光,更别说是当着同事的面让人打耳光,屈辱感让她无地自容。
平静下来想起刚才那疯女人的话,说她抢了她的男人,她朋友不多,异性朋友更少,难道她说的是江礼?心里难受,看来她和江礼的友情要止于此了。
打开手机把江礼的名字拉进黑名单,眼泪模糊了双眼,擦干泪,将手机联系人、微信里的江礼都拉黑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连工装都没换匆匆离开商场,回到家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哭了。她是个爱哭的,遇到不开心的事就躲起来自己哭,哭完后会感觉好多了,可这次的事情让她哭起来没完没了,她都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被打得那一幕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胡思乱想很久,甚至想到要换工作,搬家离开这里。
她长这么大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她很会看别人的脸色,小时候看爸妈的脸色不好就悄悄躲在一旁不吱声。和奶奶生活后,叔叔娶了婶婶,婶婶成了这个家的一把手,她注意观察婶婶的脸色,不敢闯祸,怕婶婶不喜欢她不让她住在这里了。
从小养成的习惯,她行事、说话一向谨慎从不得罪人。上学时老师、同学,上班时的同事都很喜欢她,她从不与人争执,有的人还愿意和她讲心事,因为她从不会泄露别人的秘密。
今日被人当众打耳光让她感到愤怒、屈辱,她想逃离,逃到没人知道这件事的地方,可没那么容易,刚交了三个月房租,身上已经没有钱让她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