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几遍了......但里面全是空的......”
平国公会人脑子一晕:“空的......什么意思?”
余嬷嬷结巴道:“夫人......家里的契子......应该是全都被二爷给偷走了。夫人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二爷说欠了赌坊三万两,想让夫人卖庄子。现在......”
现在偷了契子,全卖给了这得利钱庄!
李娇娇白着脸,站在平国公夫人身边,不敢吭声。
平国公夫人怔怔,一时无法接受:“不可能......他怎么把东西偷到手的?钥匙就在你身上,是不是你弄丢的?”
余嬷嬷惨白着脸:“夫人冤枉呀,这钥匙老奴从不离身,便是连沐浴也不会脱下来。如何能丢?”
说着,她就把钥匙拿了出来,捧到手上:“钥匙就在这,完完整整的,这段时间来,从没出过差错......”
平国公夫人瞪红了眼:“那为何......”
余嬷嬷简直冤死了:“老奴记得,最后一次开那个匣子,还是几天前。当时,咱们还看过那些契子。”
“对了......当时是李娇娇突然说要看看那些契子的。接着老奴去拿,她还不让,非要她自己去拿。”
“当时她摸过钥匙!”
李娇娇脸色剧变,急道:“你、你个老奴血口喷人。我是、是摸过钥匙又如何?当时不是立刻还给你了吗?母亲,当时你亲眼看到的......我立刻就把钥匙还给她了......”
余嬷嬷急道:“就是你!当时我就觉得可疑了......”
“可疑什么?哈......你意思是说,我偷钥匙,然后拿走了所以契子,然后把契子都给了柳下威,让他卖了咱们国公府?我是傻子吗......我、我做这种事......是为了什么?”
余嬷嬷咬牙道:“我哪知道......反正一定有利可图。说不定东西卖了,你拿了一半钱。”
“全都闭嘴!”平国公夫人冷盯着余嬷嬷,“本夫人信任你,才把钥匙交给你保管,可你......竟然把东西弄丢了。”
“这就算了,现在还把责任都推到娇娇身上。我相信娇娇,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余嬷嬷怔怔地看着她:
“夫人......当时的情景本来就很可疑呀。好好的,她突然说要看契子,还非要亲自去拿。”
“但当时老奴觉得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能干点什么,所以并没有多想。可现在,匣子里的东西被掏空了,家全都被卖了!除了她能在钥匙上做手脚,还有谁。”
李娇娇:“你......我能做什么手脚......”
余嬷嬷:“这就要问你了。夫人,这个李娇娇心述不正,自进咱们国公府,就没做过一件好事。”
“闭嘴!”国公夫人沉下脸:说“啪”地一声,狠狠扇了余嬷嬷一个耳光:“我相信娇娇,娇娇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余嬷嬷只觉得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夫人......老奴自七岁起,就一直跟着夫人,夫人为何不听一听老奴的话?”
“本夫人信你什么?”
李娇娇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自己是娇娇的恩人和靠山,娇娇自然会事事孝顺自己,哪能与柳下威那个逆子合谋来偷家。
一旁的谢掌柜和三个大汉看得眉飞色舞,全都赞叹地看着李娇娇。
恨不得给李娇娇竖起大拇指。
这小女娃真厉害,才十五六岁,就能把国公夫人迷惑得这副模样,真厉害。
可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谢掌柜轻哼一声:“国公爷,夫人,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吧!”
“你们家的柳二爷,把你们所有田地和庄子都卖给了我们得利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