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榕不忍心再逗她，脸上捏了一把，又揉了揉她的头顶：“给你可以，但是今晚我不想睡地铺，也不想你睡地铺。”

“睡什么地铺？床那么大，睡床不香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是你老婆，你不相信我相信谁？”

“行！我就相信你一次！”把相册和光碟都给她，她拿着就跑。跑回卧室，坐在沙发上看。傅墨榕不着洗澡，把笔记本拿过来，把光碟放进去陪她一起看。

产房。

医生护士井然有序。

苏灵躺在产床准备做剖腹产手术，她还没有打麻药，眼睛睁着，嘴里嘀咕嘀咕的说着话：“小薇薇别害怕，妈妈打个针，打完针就能陪能你一起玩。”

唐娅薇当时不到四岁。

她小小的个子，还够不着手术床的高度。

她没法靠得太近，因为靠得太近，她反而看不到苏灵的脸，只能站在稍远的地方声音惶恐的一遍遍的叫：“妈妈，妈妈，妈妈。”

她当时肯定是害怕的。

害怕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就只能一遍遍的叫妈妈。

杜吉是摄像，他的大手摸着她的头顶：“别怕，妈妈生妹妹，你很快就会有妹妹。”

他又走过去抚摸苏灵的脸，苏灵却嘀嘀咕咕着说：“唐吉，你不该把薇薇带来。她那么小，你会吓着她的。你要记得跟医生说，不是我不生，是我一直怀不上。”

唐娅薇点了暂停，扭头问傅墨榕：“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我妈说她一直怀不上。”

傅墨榕不但听见了，还听见苏灵叫杜吉为唐吉。他敲开暂停键，继续往后播放。杜吉并没有生气，反而抚摸她的脸，笑着说：“那是以前的事。以前怀不上，现在怀上了。灵灵，你马上就要生了，你马上就要多个女儿了。”

苏灵好像没听见，又好像没听懂：“我就一个女儿。唐吉，你又说错了，我们就一个女儿，没有两个女儿。她叫薇薇，叫唐娅薇。唐吉，你不能总说错，我们只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