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菡再三保证之后,那老伯才相信,遂拿着袁清菡开的药方去抓药去了。
袁清菡知道这样神情恍惚下去根本没有办法看病,于是便叫人来顶替她,自己则带着绛珠来到了酒楼。
那酒楼虽然比不得松鹤楼的名气和风光,但是在京城中也算是中上等的。
来往的人并不复杂。
绛珠坐在位置上,还是不相信自家小姐的决定。
她环顾一下四周,她们所在的是一个雅间,但是楼下的声音还是多多少少能听见。
她抬眼看着自家小姐,说道:“小姐,您真的要带着我喝酒吗?”
袁清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这还能假,不是都来了吗?”
绛珠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跟首辅大人吵架了?”
袁清菡抿了一口茶,说道:“我倒真希望跟他吵了一架,这样我心里还舒服些。”
半晌,绛珠都没有说话。
袁清菡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怎么了这是?”
绛珠说道:“小姐自从您醒来之后,真的变化很大,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人本来就是会变的。”
炎彬站在雅间门口,过往的客人和伙计,见了他,无不竖然起敬。
人是有共性的,那就是容易屈服于权威。
炎彬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怕得紧。
看着一壶一壶的酒送进去,炎彬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小妖女还是一个酒鬼,她喝醉酒的样子就应该让大人看看,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北堂赫亦在月下练剑,这已经是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习惯,无论刮风下雨都未曾改变。
他练累了便停了下来,锦衣卫慌忙递过去毛巾和茶水。
北堂赫亦照旧拿着毛巾擦汗,但是目光却停留在连廊的某处,那是昨天袁清菡坐的地方。
当值的锦衣卫见状,说道:“启禀大人,刚才张轩宇汇报说,袁姑娘还没有回来,炎大人也没有回来。”
北堂赫亦将手巾递过去,端着茶水抿了一口,眼睛依旧看了连廊某处。
大人的心思实在是明显得很。
当值的锦衣卫无不腹诽,这袁家小姑娘也真是,撩拨了大人就这样不管了,这不是要闪着人的嘛这不是。
大人好不容易铁树开花头一遭,袁家小姑娘可千万不要辜负大人。
北堂赫亦将刚才流露的小情绪收敛好,继续练剑。
他耳力很好,听到有一个轻柔的脚步声靠近,于是收拢了剑,转过身去,看到的却是古廷璧,眼中本已经燃气的火花就此灭掉了。
古廷璧自然是看到他这些转变的,所以不免失落,他应该是把她错认成了袁清菡吧。
她有一瞬间的闪神,但是很快调整好自己,抱拳行礼道:“启禀大人,我们又发现了几个北元的密探,要不要连根拔起?”
北堂赫亦说道:“不要打草惊蛇。”
“大人的意思是?”
“若是没有他们,怎么能唱一出好戏呢?”
原来大人是早有打算,大人总是这般运筹帷幄,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