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惟寅做了个手势,说道:“首辅大人请喝茶。”
北堂赫亦也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端起淡蓝色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
袁惟寅也润了润喉咙,放下茶杯说道:“首辅大人送来的聘礼在搬运的过程中盖子被跌掉了,卑职恰好看来里面的礼物,其他箱子也都看了,礼物实在是贵重,卑职不敢收。”
北堂赫亦说道:“袁大人不要见外,家中不用称呼为‘卑职’。”
见袁惟寅点头称是,北堂赫亦接着说道:“那是我提亲的礼物,怎能带回呢?袁大人不用推辞,还请收下。”
袁惟寅为难道:“可是那些礼物实在是贵重,卑职……我不敢收,也不能收。”
北堂赫亦说道:“聘礼的事情,袁大人便不要推辞了。”
袁惟寅见没有转环的余地,只能稍后再说,于是提到另外一个话题,只听他说道:“大人,我们一家人住在首辅大人的宅子实在是不方便,过上几天,我们全家想从柳园搬出去。”
北堂赫亦皱眉道:“难道是我的人做得不到位?”
袁惟寅慌忙摆手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只是之前您和菡菡没有谈婚论嫁,一切都好说,眼下谈婚论嫁,再住着您的宅子,恐怕别人会说闲话,对菡菡不好。”
北堂赫亦沉吟了一下,说道:“那袁大人打算搬到哪里去?”
袁惟寅说道:“我这几日带人打探了一下,西市有一处出租的房子很不错,离袁氏医馆只隔了一条街,想搬去那里。”
那座房子离首辅府有些远,北堂赫亦心里面了然,但是刚才因聘礼的事情驳了未来的岳父,如果这件事毅然如此,恐怕给未来的老丈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张口说道:“袁大人安排便是,但是希望让我的人在周围安置下来,好护一家安全,最近京城不太平。”
袁惟寅满口答应,人家首辅大人已经做了让步,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且京城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若真离了北堂赫亦地庇护,确实是陷以家人的安危于不顾,有了前车之鉴,他断不会让一家人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