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苦涩。

他不解。

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变成了这样。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和自己的父亲兄弟刀兵相见。

如今自己的儿子难道也要走上自己的老路了？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李承乾。

眼神中甚至有了些许哀求。

李承乾则是猛地就朝着桌子拍了下来。

“父皇。”

“皇帝陛下！”

“您醒醒吧！”

“没有人是傻子，没有人是傻子。”

“他今日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杀了我们。”

“难道他不知道后果？”

“那您说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会从哪里进来？”

“会不会从父皇曾经走过的地方进来。”

李世民则是脸色苍白，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你...可..以..”

接下来的话李世民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李承乾则是缓缓的抬起头来。

就那么当着李世民的面开口了。

“陛下！”

李世民整个人猛地就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李承乾。

满脸的震撼。

李承乾则是依旧十分平津的开口了。

“你知道吗？”

“我已经给他留了后路，只要他愿意停下，我不会杀他。”

“哪怕他对我这个哥哥有了杀心。”

“我依旧可以让他活着。”

“毕竟这是你这个当爹的不好！”

“父债子还。”

“我认了。”

接着他眼中杀气四溢的看着李世民！

“可是明显他不想要这个机会！”

“那就别要了。”

李世民则是猛地就站起来，他看出来了李承乾动了杀心。

几乎是本能的伸手就抓住了李承乾的胳膊！

“高明！”

“你.....”

李承乾则是猛地就甩开了李世民的手臂。

眼神平静的看着李世民！

“我一退再退。”

“如今无路可退了。”

“他杀我无碍。”

“可先生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对我的人了。”

“先生的嫡长子也不该死。”

“既他予我刀兵！”

“那就还之刀兵！”

说着他猛地从袖子里将自己的匕首拔出来。

就那么当着李世民的面插在了桌子上。

眼神冷酷。

“我会带着他的人头去武德殿见你！”

接着他猛地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李世民则是急忙下意识的开口！

“高明！”

“你....1”

李承乾则是转身用李世民从没见过的灰败眼神看着他。

“陛下到时也可以治罪于我。”

“不过就是一死。”

“没什么可怕的。”

接着大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李世民则是脸色颓然的坐在了凳子上。

整个人都蔫了。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件事大概率就是李泰做的，哪怕不是也和李泰脱离不了关系。

他很难接受。

自己宠爱的儿子，甚至一度在自己身边照顾的儿子。

一直都十分乖巧的儿子。

他要杀自己的亲哥哥。

还要杀自己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