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姐妹气得不行,还有墨云熙,她乐意还是她主动的,这些人却偏偏把火力全集中在了宋臻臻身上,为的什么她十分清楚,但她要护着的人还容不得别人耍眼子玩心计。
就当几个人都有打算帮宋臻臻出头时,就见本来懒洋洋一副随时都要打瞌睡的女孩子叹了口气,缓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面向大众,她姿态淡然,落落大方,朝着上首端坐的静安公主和静心公主行礼,而后面向其他人,启口,“小女子才疏学浅,乡野长大,外祖母也曾说我愚钝懒惰,不过既是大家都要参与的游戏小女子也不好太过标新立异,便顺应大流作诗一首,还望各位公子贵女们粗略一听,勿放心上。”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清晰动人,精准无误传入园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现场死一般寂静,一双双眼睛如见鬼般盯着站立着从容淡定的少女身上。
时墨岚眼神惊奇慎慎看着不远处的宋臻臻,小姑娘明明年纪不大却故作稳重老成,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睛此刻熠熠生辉竟比过了那上头摆着的珍贵红宝石头面。
这才多长时间,竟然作出了这样一首好诗。
其诗“真国色“力重干钧,掷地有声,而牡丹与芍药、荷花相比,雍容华贵,艳压群芳,才产生“动京城“的效应,神韵毕现,令人眼前一亮,仿佛景色浮现眼前,再通过写芍药的妖无格和荷花的净少情与牡丹进行对比,拟人“妖无格“与“净少情“比喻“真国色“,瞬间将牡丹之美烘托得高贵独艳,虽然全诗都为抬高牡丹,但对芍药及荷花的褒贬也极有分寸,写芍药“妖“,是写其艳丽,妩媚之态,并非贬意,写荷花“净“,是洁净之意,并没有因为突出牡丹而将这二花写得一无是处,但为了突出牡丹,还是将这二名花不如牡丹之处写出以烘托牡丹的高贵富丽,令人喜爱,这是侧面烘托的手法,而拟人的手法将这首诗赋予了人情味,顿时将整首诗的质量直线拔高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