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媖又躺回枕上,闭上眼不理他。
吕博承挠了挠头。
站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左盼右顾。
没看到什么器皿,桌上倒是有一个水壶。
可娘子一会还要喝水。
转头见苏青媖好像不想吐了。
不管了。忙喜津津地坐到床沿,抓着苏青媖的手,盯着她的脸看个不住。
看了一天了,还是没看够。
“娘子,你怎么变样了?”
“变什么样了?”
“变好看了。变白了。也比以前胖了。”
苏青媖想起他以前想找的白白胖胖有福相的姑娘,顿时就不想理他。
嘿嘿,都三年多了,天天想着娘子,夜夜都想,一想心就疼。
没想到,此时此刻娘子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真好。”
苏青媖听到他喃喃自语,睁眼看了看他,端祥了一番。
见他笑得实在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还胡子拉碴的。
一脸嫌弃:“好什么?”
“娘子在我面前啊,真好。我以前夜里天天做梦,就希望梦想成真,一睁眼娘子你就躺在我的被窝里……”
不想说话。做的什么梦。
“娘子你头还晕吗,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来?”
“不用。我躺一躺就好了。”
“好好,那你躺,躺。我在这陪你。哪也不去。”
紧紧抓着苏青媖的手不放,见她的嘴唇有些干,起身。
“娘子,我给你倒些水喝。”
倒了一杯,又急急转身回来,小心地扶起苏青媖,给她喂了一杯。
喂完,见她的嘴唇润润的,吕博承舔了舔舌头,不看。
问她:“还要不要?”
“不要了。”
把水杯放旁边,又盯着苏青媖看,嘴角上扬。
以前在军营里老是听到大家说荦话,说在军营里呆久了,看见母猪都跟仙女似的。
那现在娘子就是仙女的仙女。
最最好看,谁也敌不上。
“做什么这么看我?”
“好看!”
傻样。
“信叔等人呢?思渊思源呢?”
“在山里处理那个矿坑的事。”
“怎么回事?”
吕博承便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逃了?”
“不逃还等着被抓啊?本来他们开矿就是悄悄进行的,朝廷对于铁矿是严格管制的。私下开采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知道啊。
这不是想悄悄地进行吗?
被吕博承知道了,那他的手底下能压着不上报?
那她们去的那座山,不是也要被人发现了?
苏青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看了吕博承一眼,见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都是依恋。
试探着问道:“你认识马信吗?”
吕博承点头:“之前听说过,但没见过。他那时候在军营,并不在枫亭镇师父身边。”
“你跟他聊过了?”
“嗯。”点头。
“知道什么了?”
苏青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吕博承跟的崔晟是保皇党,马明温在他们的眼里,就跟乱臣贼子没什么区别。
是两个对立面。
这怕是利益搞不到一起去。
吕博承看了看苏青媖,心里也是无数念头翻滚。
没想到软软弱弱的娘子,竟然认了师父当干爹,还接管了向师父投靠过来的二十八个寨子。
娘子什么时候这么要强了?
还以为她在辛苦养着儿子。
而且她还在大山里种了粮,还卖山货卖茶。
让师父得了钱,换了马匹,现在还带着师父从小的伴当去大山里探铁矿,要挖矿!
娘子,你这步子迈得有点大啊。
为夫这都惊呆了。
为夫头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