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精致的佳肴被端上桌。
等鱼宴上齐之后,掌柜微微弯腰开口,“慢用。”
说完,他带上门就离开了。
单家主抬手做请,“动筷吧,别客气。”
谢知书点点头。
他给谢初婉夹了一块熏鱼,随后拎起酒壶倒了一杯酒。
谢知书举杯,温声开口,“从闵,事情已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单家主,也就是单从闵举起酒杯,碰杯之后开口,“也多亏了初婉这小姑娘,不过赵家所做一切,我定要讨回来。”
两人喝了杯中酒,谢知书开口说道,“赵家……,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急着动手,赵家如今和那个案子千丝万缕,你没必要惹一身腥。”
湖州知府已招供,赵家和知府勾结,字帖才会出现在盗匪手里面,不管如何,赵家是一身腥了。
照如今这个大刀阔斧的整顿手腕,只怕湖州是要大换血。
谢初婉低头吃着熏鱼不说话。
单从闵想了想,随即有些不甘的开口,“我被摆了这一道,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若非平承王洞察秋毫看破李胜有异,这事情的后果自己是万万不敢想的。
赵家主心思狭隘,嫉妒单家强大许久,如今竟用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算计自己。
不把赵家弄个家破人亡,实在是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谢知书摇了摇头,“你这个脾气啊……”
单三爷还真不愧是单三爷,也不难怪湖州的那些商贾对他忌惮不已。
单从闵倒了一杯酒,“幸得老天庇护,知书若是有点闪失,我万死都不能谢罪。”
“你言重了。”谢知书好笑的开口,“我这人福大命大,如今不还是好好的与你喝酒吗?”
谢初婉放下筷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心里多少是有些后怕。
赵家该死,盗匪该死,湖州知府也该死,但,幕后主使这一切的人更该死!
她不信湖州知府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与盗匪勾结,湖州知府身后定然还有其他人!
只可惜上辈子盗匪案有些不了了之的意味,其中内幕自己不曾窥探过一二。
如今沈玄卿都将那些东西送到自己手上了,这可不得物尽其用?
这边的谢初婉微微走神并未让两人察觉。
单从闵摇摇头,有些无奈的举杯说道,“是是是,你福大命大。”
谈完生意之后的两人倒是有了至交的样子,酒过三巡,两人就不喝了。
小酌怡情,适量即可。
吃过饭,将谢知书叔侄两送回去后,单从闵就走了。
谢初婉和谢知书说了两句后就回屋子里。
她坐在床边,随后拿过包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翻阅。
不得不说,这一个包袱里装了所有有关官匪勾结的证物、供词,以及沈玄卿整理的卷宗。
东西很整齐,一目了然。
谢初婉认真的看过去。
她先看的是沈玄卿整理的卷宗。
字迹苍劲有力,利落干净,内容条理清晰,言简意赅。
谢初婉看完这尚未一份写完的卷宗,便能大体明白此次事情的起因经过。
随后,她认真的翻阅着各种供词以及证物、来往信件。
看完之后,谢初婉将东西收起来放在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