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下来的谢初婉顿时就炸毛了,她挣扎着要起来,奈何圈住腰肢的胳膊像是铁臂一般撼动不了分毫。
她抬手拍着沈玄卿的胳膊,气呼呼的开口,“干嘛!松手!”
这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不松,我怕你真会跳河。”沈玄卿慢悠悠开口。
闻言,谢初婉气得呲牙,那样子恨不得咬死沈玄卿。
“就这样看吧。”说完,沈玄卿拉过小姑娘纤细的手腕,看着那一抹淤青,眼里有些心疼懊恼。
怎么就忘了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日后一定要再小心再小心。
谢初婉动了动手腕,挣脱之余又再度被拉回去了。
她也懒得挣扎,将手塞给沈玄卿,自己则是去看外面的景色。
河堤边的柳树抽出了嫩芽,绵绵春雨落在水面上,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绵绵春雨给四周蒙上了一层轻纱,时不时看到二三行人,均是撑伞匆匆离去。
“真不错。”谢初婉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就像是一副颇有意境的画卷。
沈玄卿看了一眼,随后继续给小姑娘揉着手腕。
谢初婉嘀咕了一句,“不过我还是喜欢平州,平州的夏季的微雨可比这好多了,烟雨蒙蒙,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沈玄卿抬头看着眼里有些怀念的小姑娘,思量片刻,开口,“不要淋雨。”
“嗯??”谢初婉侧头看了一眼少年。
沈玄卿语重心长道,“容易着凉。”
“你管我!”谢初婉没好气的开口说,随后有些嫌弃的开口,“你怎么罗里吧嗦的。”
年纪不大,怎么比祖母还啰嗦?
沈玄卿幽幽开口,“若你省心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啰嗦。”
下雨天去淋雨解暑,像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谢初婉哼了一声,随后继续去看美景。
看着叛逆还不经说的小姑娘,沈玄卿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
小孩子脾气。
……
谢知书回到客栈,就听侍卫说安越王带着婉婉出去玩了。
去玩??
谢知书看了眼外面阴雨绵绵的天气,忍不住蹙了蹙眉。
昨晚衙门被烧,如今盗匪案子尚未了结,这位殿下实在是有些不务正业。
赵平安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这位谢二爷拧着眉,一脸不善。
“谢二爷,谁招你惹你了?”赵平安开口问了一句。
谢知书抬手一礼,随即开口道,“安越王殿下带着婉婉去玩了。”
赵平安‘噢’一声。
“不是什么大事,你干满愁眉苦脸的?”赵平安好奇的问了一句。
谢知书蹙眉,“盗匪案尚未结束,那位殿下如此,不免有些玩物丧志了。”
闻言,赵平安笑了起来,他抬手拍了拍谢知书的肩膀,“你啊,放心吧,这位殿下比你我所想象的更厉害,他可不是什么玩物丧志的人。”
谢知书看了眼赵平安,最后将信将疑。
“这与还没停呢?”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赵平安有些烦闷,“湖州这么多雨吗?”
从昨晚上就开始下雨了,现在都没停呢?
“是啊。”谢知书叹了一口气,“还是平州好,平州雨水可没这么多。”
“确实是。”赵平安摆手,随后开口道:“这鬼天气也做不了什么,我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
看着转身又回去的人,谢知书摇摇头,最后想了想,准备去找单从闵打发时间。
只不过,他还没出客栈们,单从闵抬着伞从外面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