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越是呼救,这几个五花大绑的人就越发激动,其中有人给了喊叫最大声的女孩子一把掌,那巴掌将她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流出了鲜血。
男人有些猥琐,得意,不怀好意的说:“你喊吧,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你越反抗,我就越高兴。”
徐其宁听清楚后,双眼的眸子变了变,平日里很温和的人,眼神带着犀利的杀气。他对身边的人使了眼色后,大家就冲了进去。材料室的门被踢开了,门板成了几块,里面顿时乱做一团。那几个男人想去抓枪,可是还没有碰到枪就被制服了。
那几个女孩子更是惊慌失措地抱在一起,她们脸上、身上都有伤,衣服早就破烂不堪。徐家的人将身上的黑色褂衫给递了过去,就去找绳子绑人。徐其宁过来的时候,有让几个女工人去帮忙照顾一下,趁着这时间就将人给送过来了。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地上被绑起来的男人,稍微年纪大一些的人,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对这几人就开骂!没多久就朝着他们吐口水。
苏为宏看到这一幕显然也是意外的,他真的只是叫人守着厂,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猛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场面,这些事,他控制不住了。
在大家正要说话,解决问题的时候,有两位女工人急匆匆从人群后面跑了过来,她们气喘吁吁,直接跑到了徐承望的身边,一下子就跪下来。
这两个女人在不久前,刚向徐家求助过,一个请他帮忙找自己的妹妹,一个请他帮忙找自己的女儿。此刻的她们一直在哭,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徐承望问:“你们怎么了?说话呀?”
她们里面稍微年轻的一个女人哽咽地说:“求你们帮忙把我妹妹送去医院吧,她们撞墙了,脑袋上流了很多的血。”
乔贝棠全身麻了一下,像是触电般:“外公你们找人给医院打电话,我先去看一看。”说完对着两个女人急切地说:“我是医生,你们快带我过去,快点。”
她跑了几步,见两人还傻在原地,便吼了一声:“你们快点呀,快点,快带我过去。”这才将两人唤醒。
在乔贝棠朝着厂里跑去的时候,徐承望便对儿子说:“其宁,你去看着那丫头。”徐其宁看到乔文道和孟和迁在就带着人跟了上去,这会儿这里很乱,稍不注意局势就会转变。
女孩子一直在跑着,夜晚的风很冰,她身上的温度很高,很快手臂上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百感交集,从来没有跑得如此的快过。快到她跑到岔路口,转身都没有看到那两个女人。张嘴呼吸时,灌进了几口冷风,刺激得咳嗽了好几声。
她停在原地,等缓和后,朝着身后大喊:“是向左,还是向右?”
得到回答,她最后跑到了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像是一间办公室。里面有办公桌,办公椅,还有沙发和一些书柜。不是很大,但里面东西齐全,很舒适。
她跑到门口,扶着门框喘气时,看到里面有四个穿着徐家人黑色褂衫的女孩子,她们头发凌乱,挤在屋子的一个角落。还有一个人倒在一面墙面前。办公室的墙壁是白色的,那面墙上有一滩血迹,那血迹从上而下的流动着,显然是地上的人撞墙了。
乔贝棠走过去,检查生命体征,人已经走了。她倔强的伸出双手,在她的胸口按压着,直到手臂麻木,地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她跌坐在地上,将女孩子凌乱的头发拨弄到耳后,虽然女孩子脸上粘有血迹,但能看出女孩子长得很清秀漂亮。她裸露的皮肤上,有很多青紫的痕迹,这是不久前被人给打了。
根据伤口的分类,还有一些特殊的味道,她能判断出这人为什么想要撞墙。她致命的伤是在额头上,确实是撞墙死的。地上的人这么小,该是有多绝望才会自杀。
徐其宁见她冷静下来,便蹲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
“舅舅,那几个混蛋就该死的,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本来高高兴兴地和家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