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棠找人带路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站在门口看了看,这房间还真是大,里面的装修风格,偏中式,处处透露出古典,和边悦家有些像。
她没有过多打量,直接走到房间的衣帽间里,从大衣柜的最后一格,取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小木盒,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串数字。将东西收好后,她就关上房间的门,出去了。
人影刚消失在院子门口,就被人看到了。看见她的人是乔家的二小姐,算起来算是乔贝棠的妹妹,名字叫乔贝玲。她找来门口的丫头问:“刚是谁进过大小姐的房间?”
小丫头回答:“是大小姐自己,大小姐上午回来了。”
乔贝玲一听,赶紧跑到妈妈的院子里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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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贝棠回到会客厅的时候,乔文道还没有出现,孟锞和林阳川正在悠闲的吃早点喝茶,很惬意的样子。
她笑了笑,将小木盒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看来乔家的早点味道不错,还不限量的供应,就是不知道味道有没有殊柔做的好吃?”
刚塞进嘴里一个小笼包,身后就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乔文道见她没心没肺,心里就有些来气:“乔家的早点?你难道不姓乔吗?身上没有乔家的血液了吗?”
这是来到这里这么久,乔贝棠第一次和名义上的父亲见面。父女见面没有平常人家的温馨,而是语气不善。按照道理来说她应该叫一声爸爸,可是她实在叫不出口,于是便不想和他争执,闭嘴不说话。
反正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来再来这里来了,所以能少得罪人就少得罪。看那老头也不像好惹的,样子有些凶,说话冷冰冰的。
乔文道知道家里来了客人,练完太极后,还特意去洗了个澡,磨蹭了好了一会儿,才出来会客。他就是故意在浪费时间,想摆摆普,以为自己的女儿会很着急,像以前那样压不住性子,谁知道一段时间没见,整个人长进不少。
父女两对视一眼后,屋里的气氛瞬间很僵。孟锞站起来,将女孩子挡在自己身后,很有礼貌的给主人打招呼:“乔老爷,你好,很冒昧今天突然到访,晚辈想耽误你一点时间。”
坐在主位上的人,正端着杯子在喝茶:“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大早上他无缘无故过来,不会只是送那丫头回家,肯定是有事。
孟锞开门见山,从容淡定:“我们来是以巡捕房的名义来的,主要是有个案子的事情,想找您核实一下情况。吴志渊上一个星期被杀害了,晚辈想问一问,你在上周的时间里有没有见过他?”
放下杯子的乔文道,侧脸看了看乔通,眼里有些发懵。管家弯着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吴志渊就是在睿利拍卖行拍得红珊瑚那个人,昨天小姐的大独家上说他被人杀害了。”
听到解释后,主位上的人,生气了,满脸不屑的将手里的杯子摔在桌上:“你们巡捕房是找不到凶手,所以才想将这件事扣在我脑袋上了吗?再说拍卖会那天,你父亲不是也在吗?你来问我之前,问过他没有?”
他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那株红珊瑚虽然珍贵,但他也不是非要不可,那天只是和孟老头赌气。为了一株珊瑚杀人,也不是他的风格,再说,他乔文道想杀人,会留下痕迹吗?
孟锞不卑不亢的回答:“晚辈来乔家之前,巡捕房的人已经去我家找过我父亲了。为了避嫌,这事情我就没有参与。我们前来只是例行公事,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
知道老爷动怒了,乔通对着巡捕房的人开口:“上周我们老爷私底下没有见过那个吴志渊,我们老爷每天的行程也是有记录的,你们可以找司机或者是我们的合作商询问。他的死和我们无关,我们家也不缺那一株珊瑚。”
眼见问不出什么,乔文道又很凶。乔贝棠就扯了扯孟锞的衣服:“既然这件事跟乔家无关,乔伯又能拿出证据,那咱们就走吧。”呆在这里她总是有些不自在。
她对着乔伯说:“麻烦你提供一下行程还有拜访记录,我们会着重看案发那天的记录。”
女孩子说话时,眼神在孟锞和乔伯之间来回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的亲爹。要不是知道他们是父女,旁人还以为他们是陌生人。
“我还不需要你来帮我洗清嫌疑,没做坏事就是没做坏事。大早上带着巡捕房的人来家里,就是来审问自己的家人的,乔贝棠,你可真是好样的。”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语气又不好,乔贝棠能感受到他的不喜欢:“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很抱歉这次冒昧前来,下次我会注意。”
说完后林阳川和孟锞也相继起身告辞,接着几个人就走出了会客厅,几分钟前还热热闹闹的地方,瞬间安静了下来。
乔文道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他什么时候说要赶她走了。这丫头是变得冷静沉着了不少,但这脾气分明是更大了,以前还知道撒撒娇,现在完全就是冷漠。
“老爷,大小姐只是怕呆在这里,会继续惹你生气,所以才想着让你们冷静一下的。”
说完老爷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变,乔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一路小跑了出去,他见到在大门口的小姐,将人给叫住了。
乔贝棠从大门口出来后,正准备上车离开,就听到乔伯的叫声,她停下来,朝老人走了几步:“您找我还有事吗?”
“小姐,老爷的脾气就是这样,他私底下是很想你的,有好几次都去你院子里看你的照片。你也不要生气了,父女间哪有那么多的事情过不去,你有时间就多回家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