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清不知道从哪凭空掏出来一壶酒,斜眼看她,“想知道?”
司枕眼巴巴,“想。”
“我敬了。”
“哈哈哈哈哈!”司枕放声大笑,惊动了不少诵经的佛修,一听是那无法无天的金莲的声音,只能默默低头继续诵经。
连佛祖都无可奈何的司枕,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沈风清分她一杯酒,“就这样松花酿酒,春水煎茶,才是我想要的神仙生活,凤颖终究是女儿家,我又不好话说得太狠,如今总算解脱自然要感谢西海太子救我于水火。”
司枕拍了拍身下的金莲,将其幻化得大了两倍,让她能整个人躺进花蕊中。
“我也喜欢这样天地无拘的日子,可惜佛祖不要我出金莲池,就只能靠你偶尔给我讲点外界有意思的事。”
沈风清恨不得把酒壶砸她头上,“我这还偶尔?我可是眼睁睁守着你从一朵金莲长到如今这残样。”
“我就是随口这么说说,”司枕在花蕊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我也想天上地下到处游玩,可我出不了这金莲池。”
司枕是这满境的金莲精华荟萃所化,她要是擅自离开,西天佛境的金莲会在一息之间尽数消散,所以佛祖平日里任她胡闹,但不许她离开西天佛境。
原本是最随性洒脱的天生天养之物,被硬生生在这里拘了万万年。
沈风清总觉得那平素里慈眉善目的佛祖对司枕太过严苛了一些。
他转头要宽慰司枕,让她莫要冲动和佛祖起冲突,结果一偏头,万里空旷,云丝翻涌如瀑,哪有半朵金莲。
他怔愣片刻,意识渐渐清明。
沈风清自床上睁眼,望着前方画着群仙祝寿图的屏风,呼出一口气。
又梦到他的“前世”了吗……
……
台上舞姬扭动腰身旋转着,姑娘们娇笑着揽着恩客入帐。
原本花好月圆夜,被一行突如其来的人打断。
那些人隐入在人流中,走到金凤楼前时突然冲进去,兵分三路蛮横地踢开房门。
待金凤楼的守卫反应过来,截下那些人,已经有不少客人被打扰。
“那个哑女呢?”王龅大腹便便走进来。
“老鸨,怎么回事?”
“这金凤楼还能不能行了?”
老鸨一边赔笑着,一边命令手下把那些闯进来的人尽数扣下压下去。
平日里掩藏起来的守卫全数涌了出来。
不少人揽着美娇娘坐在厅堂里看热闹,不知道这姓王的和金凤楼要怎么收场。
“老鸨,今晚的生意做还是不做啊?”有人大声问。
老鸨:“金凤楼的生意自然是要做的,不过王老板的生意还要不要做还得看王老板的意思。”
王龅:“不必多说,我也不想得罪金凤楼,只消把那哑女交出来,我即刻道歉走人,王家和金凤楼的生意照旧。”
这话直白,二选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