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衎放的这一桌,翡翠的、白玉的、玛瑙的,花花绿绿一大桌,任意拿一个都够燕春赎身的了。
拿着白玉玉佩,司枕依着花衎的意思提裙起身,往假山那边走去,那些陪同着这些世家公子一道来的女伴自行地让了一条道出来。
昂贵的白玉玉佩从手中坠落,砸在池边的鹅卵石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花衎,你的姑娘失手了。”
花衎笑了笑,“一个玉佩而已。”
他望着司枕,把桌上一大堆玉石往前推了推,“就是这些都失手了又有何妨?”
“还是咱们花少爷大气啊。”
奉南川坐在花衎右手方,不动声色地喝着酒,冷眼看着这群纨绔子弟变着花样地寻乐子。
这里面有的是修行门派里掌门或长老的儿子,有些是朝廷里一些官员的儿子。
有些他认识,有些他不认识。
花衎的交际人脉比他想的还要广。
旗亭里的小二在门口候了一大下午,总算等到了人,赶紧往后院跑,去通知花家那位爷。
花家那位爷正坐在矮几后,从桌上拿起一个金镶玉递给他身旁的一位女子。
小二斗胆抬头瞧了一眼那女子样貌,发现不是他认识的人。
莫不是哪家的小姐?
“花爷,沈公子已经到了。”
花衎:“人来了?”
“是。”
花衎起身,众世家公子也早就从花衎嘴里了解了来人的家世,虽说狸德州小秆国比起九皋有些偏僻,不过此人能收到中州试剑大会的邀请,修为前途不可限量。
众世家公子难得统一收敛了起来,跟着花衎起身朝蜿蜒曲折的走廊上望过去,嘈杂的后院骤然安静下来。
司枕手里还捏着一枚金镶玉,沉甸甸的。
她站在花衎身旁,跟着朝走廊望过去。
日光照射不到的走廊深处绕出来一人。
青墨加身,犹如远山。